是想的。
正猶豫著哄勸的說辭,小女鬼已反手抓住了霍斂堂的手,含情脈脈的說道:“靈歌自知身份卑微配不起師尊,也不求師尊給什麼名分,只求師尊將靈歌帶在身邊,便是為奴為婢都好,只要能與師尊在一起,靈歌此生別無所求……”
說著便‘掙扎’著起了身,全身輕顫著向霍斂堂懷中撲去。
看著像是激動的,其實是小女鬼把自己給噁心著了。
霍斂堂下意識想要閃躲,‘南靈歌’卻又軟軟的倒了下去,眼淚汪汪的說道:“師尊莫怪靈歌失禮,實在是有些話若是現在不說,有些事若是現在不做怕是就來不及了?”
霍斂堂再怔,疑惑道:“靈歌為何如此說話?”
說話間不著痕跡的把被‘南靈歌’扯住的手抽了回來。
小女鬼心下冷笑一聲,哀哀慼戚又道:“靈歌身子不適,怕是命不久矣了,唯今最大的心願便是與師尊共度殘生,還望師尊成全。”
“你當真病了?”
霍斂堂伸手向南靈歌腕上探去,察覺到脈息異常緩慢後不由又怔。
“從昨夜起弟子便流血不止,怕是捱不了多久了。”
小女鬼繼續哀哀慼戚,霍斂堂皺著長眉道:“何處流血,師尊替你瞧瞧。”
“嗚……就是……那裡……”
小女鬼扭扭捏捏的假哭,伸手便要去掀被子。
霍斂堂怔了怔,突然間醒悟到那個血流不止是個什麼情形,一時間如遭雷劈,立刻抬手擋下了南靈歌的手。
南靈歌十歲進山,如今十三,差不多是該來癸水的年紀了。
霍斂堂只道她貌美人傻少筋缺弦,卻沒料到她傻到這種地步,竟然想讓一個男人看自己的……癸水?
“呃……那個不是什麼大事,是女子的必經之事過幾日自然便好……”
霍斂堂臉皮再厚,說起這種事來也露出些難以啟齒的模樣來。
“真的麼師尊,徒兒真的不會死麼?可是我好害怕啊,嗚嗚嗚……”
小女鬼一邊假哭,一邊作勢要纏上霍斂堂,擺出一副求安慰求擁抱的模樣。
霍斂堂嚇的倒退一步,像是怕沾上什麼髒東西似的吶吶道:“師尊說無事便是無事,你不必多想,好生休息幾日自然便好了,若不明白不妨多問問師姐師妹……”
霍斂堂越想越心驚,潦草安慰兩句後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