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歌被清風送回居住了兩個多月的木屋前。
山頂濃霧瀰漫,唯有木屋到廚房這一路清清暢暢。
她上了山之後,受了一些小小的苦頭,但是吃的一直極好。
廚房內各種新鮮的蔬肉從未斷過。
她一直沒認真去想那些東西是從哪來的。
也不願想那是某人的恩惠。
然而事實上,那就是風華忌為她準備的。
他讓她受累,受凍,也捱過餓,但是總也沒做的太過分,也沒制止南楓白對她的幫助。..
否則,她會過的悽慘無比。
他好似在暗中幫了她不少次,救她也不止一次……
他說了要找她報仇,然而……
曾經她是很想離開南謠,去外面的廣闊天地好好的暢行一番的。
因為南謠對她來說,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她在這裡待了三年多,看著小山靈被欺負了三年,餘下的日子便是她自己被欺負。
可是後來,她認識了南楓白,找回了小山靈,有了一把牛皮哄哄的刀,天天能吃到喜歡吃的飯菜,也不會遭白眼,受欺負……
現在的生活說不上多好,但也沒什麼不好。
如果她走了,勢必要帶走單靈的。
以前的她只是一個人,摸爬滾打吃苦受累沒什麼,可是現下有了單靈,兩個無依無靠身無分文的女子,出去之後能幹什麼呢?
她能保護好單靈麼?
南靈歌站在自己的小木屋前,茫然的望著四周的白霧。
明明看不清什麼,卻突然覺得四周的一切都太過空曠,天大地大,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茫茫然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穿過白霧,飄然來到她身前,溫聲問道:“師妹為何站在這裡發呆?”
南靈歌恍惚望去,忽然有了近乎夢幻的感覺。
這個身如玉樹,有著溫潤眼神的平和男子,總會在她最茫然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
如同她命中的守護神一般。
南靈歌忽然心安,緩緩展顏:“師兄回來了。”
南楓白覺得她神情有異,一指點在了她額上,霎時間便有銅幣大小的金印浮現出來。
“我沒事的師兄,幫我把這個印解了吧。”
南靈歌想起風華忌的話,笑中有嘆。
那個印讓她覺得不太舒服,好像有條無形的繩子捆縛著她的全身一樣,手腳雖是活動自如,卻始終有著難以脫離的束縛感。
“這印雖會讓你有些不適,但你的魂魄染了鬼氣,暫時不能解印,否則於你魂魄不利。”
南楓白輕笑一聲收回手指,根本沒有解印的意思。
“其實……”
南靈歌糾結的皺起眉頭,不知該不該將自己真實身份告訴南楓白。
她是沒什麼覺得心虛的,但其中涉及南謠仙尊太多,實在是沒法解釋。
糾結了片刻,南靈歌只好道:“其實我就要離山了,師兄還是替我解了吧。”
南楓白道:“可是要去歷練?”
南靈歌搖頭:“不是,是離山,再也不回來了。”
南楓白微微皺眉:“為何?”
“因為我該走了。”
這又是個簡單而又難解的問題,因為仍是涉及到南謠仙尊。
“掌門要你走的?”
南楓白愈發不解了。
這話仍是沒法答,南靈歌只好道:“我自己也想走的。”
南楓白眉頭愈皺愈緊:“那你有何打算?回家麼?”
她哪裡有家可回。
南靈歌微微搖頭:“我先去找些東西,大師兄不必替我擔心。”
南楓白也微微搖了搖頭,淡淡然望著她,沉默。
他猜得到她是個無依無靠的人,知道她身上有秘密,知道她有難言之隱。
她可以不必對他交待任何事情的,但至少應該能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才行。
以她現在的實力,加上那般的姿色和心智,還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離了山就相當於將兩隻小羊放進了猛獸縱橫的山林裡,早晚要被啃個屍骨無存的。
兩人非親非故,她不是他的責任。
但好歹師兄妹一場,兩人之間的相處也愈漸親密,他便不能放任著她自生自滅不理不睬了。
“過幾日我便要帶弟子下山去參加四方盛會,你若是不急著去找東西,便與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