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肖渺和無量子正在尋寶呢，突然就發現這祭壇動起來了，只見地面開始旋轉，溝壑中的紅色血液也不斷的跳動，就如同沸騰了一般。

轟隆隆。

八根壇柱緩緩下沉，其下又湧出一些血水，那股撲鼻而來的血腥味真欲讓人作嘔。而柱上的火焰陡然變成了刺目的藍色，十分詭異。

李然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孔元春拿出陰冥石就不會有好事，這祭壇上的陣法怕是要啟用了。雖然他不知道這陣法是什麼，但未知的事物就是最嚇人的，更何況還是在這種陰森可怖的所在。

“哈哈哈，我終於找到了！”

孔元春仰天長笑，與此同時，地面上的血液似乎以他為中心匯聚而去，直接在他腳下凝成了一套血色陣圖。隨後那陣圖光芒大盛，將孔元春整個染成了紅色，看上去猶如厲鬼一般。

“這傢伙在幹什麼，是想不開要死了嗎？”無量子好奇的看著孔元春，嘴裡嘀咕道。

肖渺眉頭緊鎖，他當然不會像無量子那麼天真，此時孔元春身上感覺有了一些變化，似乎實力強大了許多。

“他在汲取這裡的陰煞之力。”李然說道。

無量子不解：“陰煞之力？那是什麼？”

李然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懶得說了。而此時肖渺突然道：“應該就是修習了某種邪功吧，孔元春當年就是因為太過嗜血，有入魔的傾向而遭宗門驅逐，沒想到如今變本加厲，一去不回頭了。”

聽見肖渺說到邪功，李然點了點頭，孔元春正是修煉的此類功法。

其實功法本身沒有什麼正邪之分，所謂的邪也不過只是稱呼而已，比如血祭之法就是邪功，修仙界很多名門大派也會用，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是修煉功法的人有時候過於狠毒，不計較手段，就會遭人厭惡。像孔元春這種以陰煞之力為修煉手段的傢伙，多半都是虐待狂，因為所謂的陰煞之力並不是殺人放血就能獲得，而是極盡折磨，讓人在恐懼，無助和絕望中死去。

此地如此濃重的煞氣，不知道死過多少人，而這些人恐怕無一例外，全都是經歷過極致的痛苦。

這就有點過份了，已然喪失了人性，稱一聲邪倒是抬舉了。當然，無論多麼過份的手段，如果有足夠的實力去鎮壓那些道貌岸然的討伐者，那麼就能夠掌握真理的主動權。

好比李然，以前他也被冠以魔王之稱，殺心過重為人所詬病。但當他成為了天宗之主後，誰還敢在他背後嚼舌根？然後隨手再做幾件善事，這形象立馬就正過來了，誰會管你過去是個什麼樣。

所以力量才是一切，李然佩服所有能透過自身努力獲得力量的人，方法其實是次要的。他不是聖母婊，沒有那麼多高尚的情操，只要對方不動他的身邊人，做什麼事與他何干。

除魔衛道？別鬧，那都是閒得蛋疼的人才會去做的事，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還有心情去關心別人？

不過此時的孔元春卻是對他產生了一定的威脅，他能看得出來，這傢伙身上的氣息在以極快的速度增漲著，僅管瞧不出具體的層次，但至少現在的孔元春絕對要強於肖渺。

難怪孔元春之前那麼有信心，原來早就知道要尋找的是什麼，只要到了地方，肖渺對他而言就不算什麼了。

好在這個地方煞氣雖重，但是支撐陣法運轉的血液卻並不多，那些血液不斷的匯聚到血圖之中，後繼開始不足，血圖上的光芒也漸漸黯淡下來。

“孔元春，你到底在搞什麼？”看到祭壇開始沉寂下來，肖渺忍不住斥道。“這就是你說的寶藏？”

孔元春此時的表情與之前相比有了變化，渾身都散發出一股自信。他不屑的瞥了肖渺一眼，冷笑道：“沒錯，這就是最大的寶藏。”

“我感覺被你騙了。”肖渺的臉色很不好看，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卻只看著孔元春一個人吃肉喝湯，他豈能甘心。

“我並沒有騙任何人，這的確是張獻忠留下的寶藏。”孔元春笑道。“當然，這地方也不是張獻忠的，只不過被他發現了而已。”

肖渺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張獻忠當年屠川，也是因為修煉邪功？”

關於張獻忠這個人，除了江口沉銀的事件之外，最為人熟知的就是他入川屠蜀，別人都只道他是因為政治的原因所使的鐵血手段，看來並非如此。

“哼哼，不然呢？”孔元春很得意，說道：“只是可惜，那傢伙是個棒槌，沒什麼天賦，懷惴寶物卻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