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走!”
中年男子帶著啞女總算是到達了山頂,再次一腳將啞女踹倒在地,拿過一條鐵鏈將其捆了起來。隨後,他又從一處墳裡拖出幾桿黑色的大旗插在四周,不知道在搞什麼。
看到果然有人,房振源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看向了李然,這尼瑪不會是巧合吧,否則也太離譜了,順風耳麼?
廖冷珊同樣吃驚,她現在越來越覺得李然這個人不簡單,遠超她的想象。而莫老大雖然面上平靜,但內心也震動不已,這應該是什麼仙術吧,要不然不可能靈敏到如此程度。
“誰?”
正在幾人驚訝的時候,卻不料那中年男子突然扭頭看向他們所在的方向。毫無疑問,他們暴露了,原因嘛也很明顯,房振源剛才咽口水的聲音誰都能聽到。
只是之前沒想到這中年男子也是屬兔子的,這都是什麼聽力,讓人無語。
“既然來了,就不要藏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敢找我鬼龍的麻煩。”中年男子雖然看似骨瘦如柴,但氣勢卻是相當不凡,聲如洪鐘。
沒法藏了,李然拍了拍廖冷珊的肩膀,示意她留下,然後和莫老大兩人走了出去。
“很面生啊,報上名來。”鬼龍盯著莫老大,在他看來,這兩人之中莫老大的修為更高。至於李然,直接被他無視了,區區二級古武者,還沒放在他眼裡。
莫老大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是陰屍宗的人吧?”
“喲,難得啊,居然還有人知道陰屍宗的大名。不過你猜錯了,我鬼龍並不是陰屍宗的,我和那個宗門沒有任何關係。”鬼龍冷聲道。
“也對,如果你是陰屍宗的,行事又怎麼敢如此囂張。”
鬼龍眼睛微微縮起,冷哼道:“原來又是一隻鷹犬,難怪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騷味。不過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就你一個人也敢來找我鬼龍的麻煩,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你眼瞎了嗎,沒看到旁邊還有一個人?”李然不滿了,這是將他徹底無視了啊。
鬼龍終於瞥了一眼李然,面露不屑之色:“你還沒資格和我說話。”
後面被鐵鏈捆著的啞女本來目中無神,但此時卻扭頭看了過來,她認出了李然的聲音。果然,她看到了李然也在這裡,突然顯得激動起來,拼命的掙扎著,想要掙開鐵鏈。
“啊……啊……”
她不能說話,只是看著李然張嘴叫著,眼中滿是焦急。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是想讓李然遠離此地。
“呵呵,原來你們認識啊。”鬼龍看了啞女一眼,然後盯著李然道:“好一個郎情妾意,既然如此,我也做件好事,呆會我辦完了事,就送你們一起下黃泉團聚吧。”
啞女聽到這話,面上再無半點血色,就算是原本那些紅色的疤痕都變得慘白。她深知鬼龍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根本不是人能抗衡的,難道她又要害死一個人了嗎?
“不許動,舉起手來!”
此時,房振源不知道怎麼摸到了鬼龍的側後方,手裡端著把槍,面現得意之色。
關鍵時刻果然還得靠他房振源啊,他不知道莫隊長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和那個李然一樣,還特意跑出去和兇犯對峙,瘋了吧?面對這種兇徒,何必廢話,直接拿下就是了。
這才是一名刑警該有的風範。
鬼龍眼中露出濃濃的不屑,道:“哪來的白痴?”
“你還敢罵我?”房振源樂了,這兇徒看起來腦子也不太好使。“我勸你最好束手就擒,若敢拒捕,我手上的槍可不是擺設。”
廖冷珊此時暗暗鬆了口氣,她也覺得莫隊長和李然的行為讓人看不懂,反倒是房振源站了出來。而她正想走出去將鬼龍拿下,卻只見鬼龍隨意揮了下手,然後房振源便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怎麼回事?”
廖冷珊一臉茫然,看向了房振源,卻只看到房振源握槍的那隻手不翼而飛,痛得在地上不斷翻滾。
“嘶……”
廖冷珊倒吸一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什麼手段?僅僅只是揮了下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殺傷力?而她突然想到了那兩名死去的警員,還有之前夜總會的那幾具死屍,覺得這應該就是答案了。
房振源失去了一隻手,對於他這種自視甚高的人來說是無法接受的,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崩塌。而更讓人震驚的是,傷口上居然還有一團黑氣,正侵蝕著他的身體,身上也不斷的冒起黑煙,轉眼之間他的整個前胸都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