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璐思從公司離開後,就直奔了醫院。
病房內。
剛要躺下的莊以純,看到忽然推門進來的江璐思,嚇了一跳。
“你……還想對我幹什麼?”
她臉色發白,緊張地看著她。
江璐思白了她一眼,直接走到她床邊坐下。
“行了,這裡沒有其他人,用不著在我面前裝了!”
莊以純面色一緊,故作疑惑:“我裝什麼了?”
江璐思冷冷一笑,拿起旁邊果盤裡的水果刀,在莊以純面前比劃了幾下。
“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流掉的?”
莊以純頓了幾秒,一臉防備地看向她:“你……想要幹什麼?”
江璐思眯起雙眼:“我記得當時我根本沒有碰你吧,你怎麼就自己倒向池塘了呢?”
莊以純:“明明是你推的我……”
她話沒說話,江璐思已經將水果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嚇得莊以純一頭冷汗。
“你想要幹什麼?剛害死我孩子,又想要謀殺我嗎?”
“殺你?我怕髒了我的刀子!”
江璐思不屑地嗤了一聲,語帶威脅:“不過你若是還不肯說實話的話,我只好拿刀子一不小心在你臉上多劃上幾刀!”
莊以純眼眸瞬間緊縮。
手心都滲出冷汗。
她剛流了孩子,現在顯然不是江璐思的對手。
何況她沒想到江璐思會在這個時間來找她,病房裡沒有其他人。
“是,你是沒推我,是我自己故意摔下池塘的,只是這話我說出來,有人信嗎?”莊以純陰冷一笑,索性承認道。
“是沒人信。”
江璐思目光深沉地凝望著她,諷刺:
“畢竟有誰相信這世上有這麼狠心地親媽,為了陷害別人,自己流掉自己的親生骨肉呢。”
“你!”
莊以純心下一抽,狠狠地剜向她。
面上是被人戳中心事的難堪。
江璐思深看了她一眼,收了手中的水果刀:
“就因為你肚子裡懷的不是我養父的種?”
莊以純暗自鬆了口氣,繼續假裝無辜:
“你胡說什麼?”
“還不想承認?”江璐思挑眉冷笑。
她拿起放在床頭櫃果籃裡的一個蘋果,不緊不慢地削了起來。
“我昨天離開醫院的時候,特意拜託醫生把你流掉的那個孩子跟我養父做了一份親子鑑定,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莊以純聞言大驚。
她顫抖著紅唇:“江璐思,你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
江璐思看著她心虛地表情,反問:
“現在到底是誰在跟誰過不去?”
“……”莊以純被她問的啞口無言。
江璐思忍不住質問:“你誣陷我害你流產,讓我在傅家替你背這個黑鍋就算了,現在還叫你母親去我公司大喊大鬧,毀我名聲?”
“不是我叫的我媽……”莊以純本能地辯解。
她突然換了一張臉,軟下語氣對她笑道:
“我馬上給我媽打電話,讓她親自找你公司領導解釋,並且和你賠禮道歉,你看能不能……?”
江璐思明白她的意思:“替你保守秘密,不要告訴我養父跟傅家那邊,你肚子裡流掉的那個孩子其實不是我養父的?”
“只要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保證以後都不再找你麻煩了!”莊以純信誓旦旦地說。
江璐思根本不可能相信她的鬼話。
她咬了口手裡的蘋果:“不如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流掉這個孩子?”
莊以純為難地啟唇: “喬浩洲已經不要這個孩子了,他們喬家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何況你養父對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也起了疑心,我不能留他!”
江璐思瞬間瞭然了。
莊以純原本是想利用這個孩子拴住喬浩洲的。
沒想到現在喬浩洲不但不要她了,連喬家也不復從前。
莊以純一向懂得如何權衡利弊,替自己考慮。
現在的情況下,喬浩洲跟她養父,她自然選擇後者。
因此她肚子裡的孩子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可他畢竟是你的親生骨肉……”江璐思神情中帶著一絲憤怒。
怎麼說這個孩子都是莊以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