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名下的一座郊外莊園裡。
景維倫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突然有人過來稟報:“景少,戰氏那邊已經停止對我們跟宋氏的狙擊了。”
景維倫似乎早有所料一般,俊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看來我終於抓到戰時耀的軟肋了。”
他唇角勾起一道邪惡的笑容。
他以前一直打敗不了戰時耀,是因為他始終沒有拿捏到戰時耀的弱點。
他以為小芙是戰時耀的弱點。
這些年千方百計地在打探小芙的下落。
好不容易才將小芙找了回來,拿捏在手中。
可惜成效不大。
戰時耀並沒有因為小芙真的跟他妥協什麼。
但是江璐思不同。
他才將江璐思綁走,戰時耀就立即停止了狙擊。
他為了這個女人連理智都不要了。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江璐思,看來你的利用價值比你我想象的還要大啊,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費了。”
景維倫眼裡一閃而逝一抹陰險的算計。
話落,他已經起身,往另一個房間走去。
推開房間的門,裡面光線昏暗。
卻有陣陣誦經傳出。
小芙此刻正閉眼躺在這個房間的大床上,陷入昏睡中。
她的床邊有個身穿道士服的男人在作法。
他嘴裡唸唸有詞,在房間裡點燃了一根獨特氣味的薰香。
還在小芙頭頂上插上三根銀針。
小芙雖然昏睡,但額頭上、臉頰上冷汗直冒,表情痛苦。
景維倫走進來並未打斷這一切。
而是站在一旁,安靜地觀摩著道士作法。
過了好半晌,道士才停止了默唸,收走插在小芙頭頂的銀針。
轉身對著景維倫恭敬地行禮:“景少!”
“怎麼樣?她想起來一些什麼了嗎?”景維倫追問。
道士回答:“老夫相信她已經想起來不少東西,只是下意識地不願意醒來而已。”
連續這麼多天的針灸刺激和催眠治療還是起效了。
小芙的記憶應該有所恢復。
只是具體恢復了多少,他們誰都不敢保證。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景維倫揮了揮手。
道士恭敬地退下。
景維倫來到小芙的床前,坐在她的床邊。
“你還不願意醒來嗎?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江璐思也已經落在我手上了。”
景維倫把這個喜訊跟她分享。
很快小芙就皺了皺眉頭,睜開眼。
“你到底還要做多少壞事,才肯罷手?”
景維倫嗤笑:“原來你是在裝睡。”
小芙蒼白的臉上滿是憤怒:“我沒有。”
景維倫眯起雙眼:“那你怎麼一聽見江璐思落在我手上就醒來了?”
小芙恨恨地瞪著他:“我剛醒來不久,就聽到你說這句話。”
她確實剛醒來不久,本不想見他的。
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江璐思落在他手上。
她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景維倫突然湊近她:“你想起來自己是誰了?”
“沒有。”小芙憤怒地搖頭。
這段時間她被他困在這裡,簡直折磨的不成人樣。
她天天被那個道士扎針施法,美其名曰幫她找回記憶。
其實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只覺得腦袋被他們扎的都是針眼,疼痛不已。
“想不起來,你又怎麼恢復記憶?”景維倫隱忍著不悅。
小芙氣惱:“從頭到尾都是你說要幫我恢復記憶,你問過我的意見嗎?知道我到底想不想恢復記憶?”
景維倫:“我就不信你一點也不想恢復記憶。”
小芙對上他的眼:“我承認,我也想找回自己丟失的記憶,但不是用這種方法!你隨便找個神棍回來折磨我,只會讓我越來越牴觸恢復記憶。”
原本她也很想恢復記憶。
可這段時間被他跟那個神棍反覆折磨,她身心俱疲。
越來越反感恢復記憶了。
“神棍?”景維倫驚叫:“他可是業內最有名的大宗師,只有他能幫你召回你以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