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保暖。”
溫氏摸了摸,料子果真光滑柔軟,高興地道:“我原便聽說王氏夫人是個極妥帖周全的人,想來他們家先求娶的你,定不會待你差了。“
說到此處,溫氏忽記起似乎除了親迎那日,連三朝回門沒見到謝瞻,不由問:“團兒,光說這些了,那你夫君呢,他對你如何?他這會兒是不是還在你叔父堂兄那兒坐著呢?”招呼陳媽媽道:“你趕緊去把那些碧螺春找來泡上,也不知姑爺他喝不喝得慣,這茶還是你叔父前些日送來的……”
沈棠寧看了陳媽媽一眼,“娘您先別急……夫君他自然待我也極好,我倆相敬如賓,今日就是他親自把我送到了家門口,不巧……不巧今日朝中臨時有急事,他匆忙趕回去了,以後有機會他一定會親自來拜見您!”
溫氏聞言就有些遺憾,擔心溫氏多問,沈棠寧趕忙轉移了話題,問到溫氏的病情上。
屋外,陳媽媽悄悄驅散了所有人,末了自己也退了出去,關上門守在門口。
沈棠寧見大家都不在了,才問出自己的心事。
她目前攢的銀子只夠在京都外圍買個小宅子,就是以後不能常回家拜祭父親,生活的開銷恐怕也會緊張一些。
沈棠寧斟酌著提出來,生怕溫氏聽了起疑心,便託詞道:“孃的病大夫說還是得靜養,叔母的為人……我不放心娘再待在家裡,眼下我手裡也有了餘錢,我想陳媽媽陪著娘搬出去住,以後孃的病我來操心,我會治好孃的眼睛。”
孰料溫氏聞言卻沉了聲道:“我在家裡住的就挺好,你爹不在了,你叔父叔母侍奉我這個大嫂天經地義,為何要搬出去住?團兒,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以後不許再提一個字!”
郭氏再跋扈,侯府再沒落,平寧侯府也是沈棠寧的孃家,若溫氏搬出侯府,沈棠寧將會變得無依無靠。
她年紀大了,知道自己是個累贅,拖累年幼的女兒早早懂事持家,女兒越長大越貌美,郭氏的心思昭然若揭,溫氏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既恨郭氏利用女兒,又恨自己無能為力保護不了她,她不想因為自己再給女兒添麻煩。
侍候著溫氏歇下後,沈棠寧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