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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寧眼神一直看向屋門。

那天謝瞻從尋春小榭離開後沈棠寧就再沒見過他,回回見他都要起爭執,沈棠寧不想招惹是非,挑完料子後就藉口有事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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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時日京都下了場大雪,滿城銀裝素索,隨後溫度顯見地冷了下來,呵氣成霧。

馮茹領著個小丫鬟,小丫鬟手裡拎著只食盒,搓著手往靜思院的方向走。

馮茹跟靜思院的小廝套近乎,打探到謝瞻每天的生活很規律,沒有朔望朝和常朝會的時候,他每日會在寅正時分起床,寅正兩刻到小校場射箭練武,練大約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回院裡,再洗漱更衣用早膳。

眼下正是卯時,太陽還沒出來,府裡剛掌燈。

馮茹又冷又困,眼皮子上下打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小校場。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沒來晚,來的還正是時候。

謝瞻剛練完武,赤著上半身從小校場上下來,一陣寒風吹來,馮茹渾身直打哆嗦,謝瞻竟面色絲毫不改,揹著身用汗巾子擦著身上的汗。

馮茹在府上住了七八年,謝瞻不常回家,回家通常也待不了幾日便會離開,馮茹是眼睜睜看著謝瞻從美如冠玉的少年郎長成了英姿勃發又高大俊美的男人。

在京都住了半年多,又不大曬太陽,謝瞻面板養的白了些,這會兒剛練完武的緣故,周身熱氣騰騰,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汗味和男人身上獨有的濃烈氣息。

除了瑞腦香,其它的說不上是什麼味道,但聞著卻叫人手足無力,呼吸困難似的。

謝瞻身形偉岸,足有七尺,寬肩窄腰,站在那裡好似一座沉穩結實的小山,他常年習武,身上的每一寸肌理都磨鍊地恰到好處,既沒有尋常粗使小廝那壯碩到嚇人的尺寸,穿衣顯得人高大挺拔,脫掉衣服又是這樣地健美有力。

馮茹走到謝瞻的背後,突然覺得,表哥脫了衣服比穿著衣服更好看,直看得一陣臉紅心跳,口乾舌燥,身上也不覺困冷了。

謝瞻瞥見背後走過來一個陌生女子,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脂粉氣,以為是哪個院的丫鬟,皺眉避開她,接過安成手裡的幹巾子繼續擦汗。

馮茹卻極沒眼力見兒地走到了謝瞻面前,羞澀道:“表哥,你每天晨練都很辛苦,我,我一早給你下廚做了早膳,有芋粉團和筍汁裙帶面,都是你愛吃的口味。”

晶亮的汗水沿男人寬闊的雙肩和塊壘分明的腰腹一路滾,伴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滾進馮茹不敢多看褲腰深處。

馮茹臉更加紅了,卻不捨得移開自己的眼睛。

謝瞻胡亂擦完了汗,披衣往外走,見她還直勾勾地盯著他走,面無表情問:“哪個房的?”

馮茹呆了下,這是問她是誰?

她有些納悶,心道莫非是天太黑了?

謝瞻長得太高,她害羞地抬起臉,叫謝瞻辨認她。

謝瞻低頭看了她一眼,旋即把汗巾子扔給身後的安成,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滾,以後別來煩我!”

……

馮茹大哭著跑回了屋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嗚嗚,這才多久沒見,表哥竟然不認得她了,不認得她了!

常令瑤性格跋扈嬌縱,不準馮茹接近謝瞻,謝家和常家的婚事黃了以後,她才敢悄悄地接近謝嘉妤,打聽些謝瞻的事情。

從前姑祖母還常拉著她的手叫她給瞻表哥打絡子,沒想到太夫人才去世多久的功夫,表哥就連她什麼模樣都不記得了!

姨母四夫人平日裡對她不冷不熱的,馮茹在府中無所依靠,謝瞻厭惡沈氏,她再不為自己爭取,就要被姨母隨便打發著嫁了。

馮茹悒鬱極了,想去尋謝嘉妤訴苦,謝嘉妤心裡也正不痛快著。

謝嘉妤一早去了一個小姐妹家吃茶,回來的時候才發現王氏把做冬衣的尺頭都分給各房做衣服了,留給她的都是別人挑剩下的料子。

王氏掌家素來公允,絕不偏袒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的一雙兒女,每回分好東西謝嘉妤這個長房大小姐分到的都是別人剩下的。

她的丫鬟蝶香打聽連沈棠寧都分了一匹的湖綠色的妝花遍地金緞和一匹月白色的織金穿花改機,謝嘉妤卻只能分到兩匹花色老舊的彩鍛,很不開心。

馮茹想到白日裡看到沈棠寧的丫鬟手中抱著的那兩匹尺頭,計上心來,笑眯眯道:“我記得衛世子上回還說最喜歡看阿妤妹妹穿青綠二色的衣物,襯得你人更素淨雅緻,冬天姊妹們都穿厚重的衣物,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