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口。
舅媽衝了瓶奶給她在一邊喝。
司桐也嚐了一口,確實難以下嚥,可卻見鬱寒深有條不紊地夾著菜,忍不住抬眸去看男人的表情。
見他神色如常,泰然自若,彷彿正在吃的是再尋常不過的飯菜。
鬱寒深從小養尊處優,吃的都是大廚做的食物,味蕾早就被養刁,按理應該比旁人更加難以接受這種口味的飯菜。
可他……
司桐心底湧出難言的情緒,拿筷子的手緊了又緊,片刻,她伸手按住鬱寒深的右手。
“別吃了,買的菜還有,我去煮幾碗麵條。”說話時,司桐拿走鬱寒深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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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寒深任由她拿走,深邃的視線掃過剛才被司桐摸過的地方,唇角似有若無地勾了一下。
外婆和舅媽臉色一喜,謝天謝地。
很快,司桐煮好一鍋麵條,雖然匆忙之下做的口味一般,但是跟剛才的黑暗料理比好了太多。
吃完飯,鬱寒深起身告辭,外婆挺過意不去中午沒招待好,把鬱寒深送上車,不停地叮囑晚上一定要過來吃晚飯。
司桐留在屋裡收拾碗筷,聽見邁巴赫的汽車引擎聲,心裡有了空蕩蕩的感覺。
這半個月,她努力讓自己的心態平靜下來,多少次看著鬱寒深的號碼,想要撥出去,都被她剋制住了。
可她所有的努力,隨著這個男人的突然現身,瞬間土崩瓦解。
可是。
司桐手上的動作漸漸慢下來,最後停頓住。
鬱寒深說她殺了人,哪怕是防衛過當,身上也背了人命,配不上鬱知珩。
他說鬱家不要求門當戶對,但最起碼要身世清白。
要告訴他嗎?她就是他嘴裡那個身世不清白的人。
他聽完會怎麼想?會不會失望,憤怒,厭惡,然後她變成鬱寒深不願對外提及的恥辱?
如果不說,一直這樣牽扯不休,彼此淪陷,將來事發,鬱寒深會不會更加生氣?
司桐的心跳又快又急,腦子裡一片混沌,忽然覺得,處理這件事,比數學競賽的附加題還難。
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她的思緒。
司桐回神,看見張夢玲的號碼,緩了緩情緒,接聽。
“啊啊啊!桐桐!你是今年的省狀元啊!你好厲害!我居然是省狀元最好的朋友,我也厲害!”
張夢玲激動又興奮,“我老舅在家都高興瘋了,好多記者排隊等著採訪他呢,對了,京大和清大的招生組是不是半夜就打你家電話搶人了?”
“我聽我老舅說他們上午就出發去你家了,現在應該到了吧?你想去京大還是清大?不管去哪個學校,你都要去京城是不是?那我也要去京城。”
相比於張夢玲的亢奮,司桐面上波瀾不起,“你成績怎麼樣?”
“嘿嘿,超常發揮,上個二本沒問題,多虧了你天天盯著我寫作業,還給我講題,考到好多你給我講過的題型,謝謝你啊,嗯麼!”
聽張夢玲考得不錯,司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恭喜你啊,不用被你大哥罵了。”
“嘿嘿,大哥獎勵我一輛大眾小汽車,還給我報名考駕照,等我拿下駕照,帶你去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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