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平穩地行駛在海城寬闊的街道上。
車內開了冷氣,可司桐臉上的熱度始終下不去,她扭頭看向車外往後褪去的夜景,努力忽視旁邊男人的強烈存在感。
忽地,大腿上落了滾燙的掌心,隔著布料,觸感清晰。
司桐感覺到男人的手指輕輕揉捏,帶著某種旖旎的暗示,每揉捏一下,她的心尖就跟著顫一下。
忍不住想推開他的手,手卻被鬱寒深順勢握住,男人骨感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十指緊扣,拇指曖昧地摩挲她的虎口。
“我明天去趟蘇北。”鬱寒深的嗓音低醇深厚。
司桐愣了一下,“不是剛回來嗎?”
鬱寒深拿過她的手親了下,“那邊還有點掃尾的工作,需要我過去一趟。”
想到成立儀式那天,這個男人卡著時間風塵僕僕,說不定是事情沒處理完就趕回來了。
司桐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忽然有些不捨,“那你這次要在那邊待多少天?”
鬱寒深:“兩天,很快回來。”
回到貢院,上樓到主臥門口,鬱寒深俯身親了下她的額頭,端著長輩的口吻叮囑:“洗完澡早點睡,不要熬夜。”
看著司桐進門,鬱寒深幫她帶上門,才抬腳往隔壁房間走去。
司桐靠著門板站著,之前鬱寒深跟她在一起,總是要纏綿一番,兩次差點擦槍走火。
她感覺得出來他很喜歡她這具身體,現在忽然紳士起來,說實話,她有點不習慣。
想著,她拉開門,鬱寒深剛走到隔壁房間門口。
“那個……你要不要來主臥睡?”她紅著臉問。
鬱寒深維持著握門把手的姿勢,聞言,看過來的視線平靜幽深,“你確定?”
司桐對上他深得嚇人的目光,心頭一跳,立馬打起了退堂鼓,“算、算了。”
嘭地一聲,門重新關上。
司桐拍了拍亂跳的心口,忍不住敲了敲腦袋,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為什麼會問出這種話。
鬱寒深主動保持距離,不是很好嗎?
深呼吸兩口,壓下亂七八糟的想法,去衣帽間的行李箱裡拿出睡衣和內衣,去衛生間洗澡。
吹完頭髮,把貼身內衣洗了,正要拿去陽臺掛起來,一出衛生間的門,視線觸及靠在床頭的修長身影,她雙眸微瞠。
“你、你怎麼在這?”
鬱寒深穿著深灰色睡袍,下襬露出精壯結實的小腿,兩腿隨意交疊著,手裡拿著一本全是字母的書。
聽見聲音,抬頭淡淡看過來,漫不經心反問:“不是你讓我來這睡?”
剛洗完澡的緣故,男人的頭髮不像白天那麼一絲不苟和板正,蓬鬆地趴在頭上,讓他看起來少了一些嚴肅,多了些隨性和閒適。
“……”司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十分後悔自己之前多嘴說那一句話。
磨磨蹭蹭去陽臺掛好內衣,這邊走走,那邊走走,就是不回房內。
昨晚一時情潮澎湃,才做出半夜爬鬱寒深床的舉動,之前在臥室門口也是聽說他要去蘇北,一時不捨,一時腦熱。
現在冷靜下來,深覺自己太過沖動。
鬱寒深表現得再紳士,也不過是表面,在桐城酒店衛生間的那個男人,才是真實的他。
鬱寒深看著她在陽臺上走來走去不進來的慌亂樣,深邃的眼底蓄上淡笑,放下書,起身走過去。
看著他靠近,司桐心驚肉跳地往後退。
可陽臺就這麼大點,很快後背靠在護欄上。
鬱寒深走得不緊不慢,無奈他腿長,很快就到了跟前。
“怕我?”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頭頂砸下來。
司桐目光四下躲閃,“沒、沒有啊……”
鬱寒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怕我,怎麼不進去?在這喂蚊子?”
“這沒蚊子……”話音未落,男人的吻落了下來。
察覺到鬱寒深的舌尖想要頂開她的齒縫,司桐本能地往後躲避,下巴上的手忽然用力捏住不讓她逃。
她疼得輕哼了一聲,聲音婉轉,像是幼貓的嚶嚀。
鬱寒深眸色一深,改為扣住她的後腦勺,七月初的夜風涼爽,可卻吹不散司桐身上生出的熱意。
男人的舌微涼,帶著薄荷味和成熟男性的氣息肆無忌憚地入侵她的口鼻,司桐微微閉著眼眸,大腦一片空白。
鬱寒深將她抱進房內放在床上的瞬間,她緊緊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