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回到房間,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好不容易降下臉上的熱意。
外面忽地傳來手機鈴聲,她擦乾淨雙手出去接聽。
“桐桐,央央不見了!”外婆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司桐聽見這幾個字,心頭一緊,理智卻很冷靜:“找物業調監控了嗎?”
“你舅媽去找了,我……”外婆的話忽地一頓,隨後傳來老人激動的聲音:“央央!”
“是你找到央央的嗎?謝謝你啊小夥子,太謝謝你了。”
“沒事,你們以後把孩子看緊點,帶走孩子的人已經被我朋友送去派出所了,明天警察估計會找你們瞭解情況,你們按實說就行。”
司桐聽見一道陌生的男聲,聽聲音氣息不穩,顯然是經過一番奔跑。
聽外婆和他的談話,司桐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有人帶走央央,被這個好心的陌生男人救了回來。
外婆感激涕零地一遍遍道謝,然後對司桐說:“央央找回來了,幸好隔壁新搬來兩個好心的小夥子……”
外婆說著又哭了一陣。
司桐等她情緒穩定了一點,問她怎麼回事。
外婆道:“央央在門口玩,我就回房拿點東西,她就不見了,幸好隔壁的小夥子。”
司桐鬆了一口氣,“那您要好好謝謝人家,還有,帶走央央的人不能放過。”
小區裡裝了監控,還敢明目張膽犯案,司桐莫名有種感覺,帶走央央的人跟上次的人販子不同。
“想什麼?”鬱寒深溫厚磁性的聲音傳來。
司桐回神,就見男人穿著黑色絲質睡衣走進來。
中央空調呼呼製冷,別墅內溫度適宜,他穿著長袖長褲的睡衣,看起來嚴肅又禁慾。
司桐想到昨晚這人抱著她睡,當時她睡得迷迷糊糊,沒什麼警惕心,所以沒有拒絕
但現在她很清醒,無法坦然接受。
“你怎麼來了?”她防備地坐直身體,一副要隨時下床逃命的架勢。
鬱寒深淡淡看了她一眼,腳下步子不停,“我那邊吹風機壞了,用下你的。”
隨後衛生間傳來吹風機的呼呼聲,好似他真的只是來借一下吹風機。
司桐下床,走到茶几邊,拿起上面的幾本書。
不知過了多久,吹風機的聲音停了。
聽見腳步聲走出衛生間,司桐低頭假裝整理書本,抬頭時假裝才看見他,不動聲色下逐客令,“吹完啦?不早了,晚安。”
鬱寒深進來時沒關主臥門,司桐見他徑直走向門口,心頭一鬆。
然後,她看見那人伸手推上門板,發出輕微的金屬門鎖聲。
司桐:“……”拿書的手變得僵硬。
一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在密閉的空間和曖昧的時間裡,其可怕程度不亞於一頭會吃人的猛獸。
司桐看著鬱寒深大步朝她走過來,不自覺往後退。
“你……”她想說點什麼,大腦卻有點卡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眼看著男人就要到她跟前,司桐下意識轉身就朝陽臺跑,只是跑了沒兩步,腰就被強有力的手臂圈住。
後背貼上鬱寒深胸膛的瞬間,她聽見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
鬱寒深的唇落在她脖子裡,被男人唇舌含住的那片肌膚,彷彿有電流劃過,司桐剋制不住地顫了一下。
吻一路往上,來到女孩白皙瑩潤的耳朵。
“看見我就跑,我是洪水猛獸?”
鬱寒深說話時溫熱的呼吸盡數落進司桐耳朵裡,又癢又麻,她想躲,無奈渾身沒了力氣。
嘴唇被男人吻住,司桐臉頰緋紅,眼神漸漸迷離,如含一汪春水。
許久,鬱寒深結束這個過深的吻,啄了啄小姑娘嫩滑豐潤的嘴唇,“還有煙味嗎?”
司桐沒法給出回應。
任由鬱寒深把她抱上床,他拉過被子蓋住兩人,關了燈,從後面抱住司桐。
好一會兒,司桐才緩過勁兒,男人的吻技相當老練,她根本招架不住。
她枕著鬱寒深堅硬的胳膊,感覺到身後傳來的異常觸感,司桐知道他在剋制,心底不禁生出甜蜜。
女孩子在這方面總是會有諸多顧忌和矜持,上次在桐城的酒店,如果她不是身體不方便,只怕那次鬱寒深是打算要了她的。
但現在,她明顯感覺到他在遷就她。
“寒深。”情之所至,她忍不住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