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說完,他身後站成一排的傭人也齊齊鞠躬,聲音整齊劃一:“鬱先生,鬱太太,歡迎回家。”
這種情景,司桐以前只在電視劇裡見過。
她有點不適應,但是面上沒表現出什麼,她見鬱寒深只是朝眾人微微點頭,也學著他的樣子朝管家和傭人輕輕點了點頭。
頗有幾分女主人的架勢。
鬱寒深摟著她拾階而上,進了半敞的宅院大門,穿過垂花門,空曠的庭院赫然顯現在眼前。
古樸悠久的歷史氣息撲面而來。
管家直接帶兩人去了正房,進了臥室,司桐瞧見高大豁亮,奢華又復古的房間,一時找不出形容詞來表達此刻的心境。
開車送他們過來的西裝革履的男人將兩人的行李箱放進臥室內,跟鬱寒深說了一聲,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鬱先生,鬱太太,晚安。”管家說完,也退了出去。
司桐環顧了下明顯花重金打造的臥室,床上鋪著符合鬱寒深喜好的深灰色被褥。
甚至床頭櫃上,擺放的也是他平時會看的經濟類書籍。
她看向鬱寒深:“這裡是?”
鬱寒深取下領針和袖釦,隨手擱在木質櫃子上,一邊慢條斯理地解脖子底下的襯衫紐扣,一邊目光深邃地看向司桐。
“以前買的。”他回答得雲淡風輕。
司桐點點頭,沒再多問,她對京城的房價不太瞭解,但是鬱寒深看上的,必定價值不菲。
房間裡擺著一些瓷器作為裝飾,牆上掛著幾幅水墨畫,不知道是真品還是仿品。
司桐這邊看一下,那邊看一下,但她一個門外漢,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鬱寒深解完紐扣,又捲起襯衫袖子,露出精壯結實的小臂,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司桐,開腔的語氣漫不經心:“喜歡這些?”
男人的手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橫在她胸前。
司桐的胸腔,感受到來自男人手臂的壓迫感,微微紅了耳廓,“這些是真的古董嗎?”
鬱寒深俯身,親吻她的脖子,片刻後回答:“不是真的古董就不喜歡了?”
司桐不喜歡他這種模稜兩可的說話方式,轉頭正要表達不滿,嘴唇卻被吻住,所有的話都被堵在喉嚨裡。
親吻了許久,鬱寒深放開她:“要不要洗澡?”
司桐被吻得呼吸急促,過了會兒才緩過來,也用模稜兩可的語氣回答:“洗又怎樣,不洗又怎樣?”
鬱寒深見她這般較真,笑了下:“不洗就直接睡,不早了。”
雖然在飛機上洗過澡,但是走出機場的時候出了點汗,司桐還是簡單沖洗了一下。
洗完澡出來,房間裡沒有鬱寒深的身影,司桐在正房門口找到他,他正站在臺階上抽菸。
昏黃的燈光籠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金光,徐徐吐出薄霧時,魅力又迷人。
“我好了。”司桐換了一件吊帶睡衣,露出白皙的四肢和肩膀,俏生生地站在燈光裡。
鬱寒深的視線看過來,深沉地盯著她看了幾秒,踩滅菸蒂走近,捏著女孩的下巴吻了一陣。
摟著她回到臥室,拍了拍她薄削細膩的肩背:“去睡吧,我很快回來。”
這時已經快十二點。
高考之後她恢復了正常的作息,很少熬夜,每次過了十一點還沒睡就會頭痛。
她躺進被子裡,幾乎沾枕頭就睡著了。
鬱寒深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床上的女孩縮成小小的一團,臉埋進被褥裡,只留下一頭烏亮的長髮鋪散在枕頭上。
他關了燈,在司桐旁邊躺下,伸手將女孩柔軟纖細的身體帶進懷裡,親了親她的嘴唇,閉上眼睛入睡。
第二天,司桐被升國旗的音樂聲吵醒,迷迷糊糊中翻了個身,隨即一雙溫熱厚實的手掌捂住了她的耳朵。
音樂聲被阻隔,她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身邊的位置是空的,而且沒了溫度,想來鬱寒深已經起床有一會兒了。
床頭櫃上,放著她的手機,司桐拿手機時看見手機下壓著便籤。
——我今天有事,有需要就吩咐管家,晚上六點接你
右下角,是鬱寒深的簽名。
字型蒼勁有力,大氣恢宏,尤其是鬱寒深的簽名,和他的人一樣,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氣勢。
鬱寒深沒寫明白接她幹什麼,但司桐知道。
秦思涵送她的那套首飾今晚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