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掛完鬱寒深的電話,回房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起床後她就有些不舒服,渾身發軟無力。
吃完飯後,她的胃也開始難受,跟顧澤輝說幾句話的工夫,這種不適感漸漸有加重的趨勢。
房間裡,床單被套已經被傭人換了新的,鋪得平平整整,床邊的垃圾桶也換了新的垃圾袋。
司桐想到昨晚被弄髒的床單,和垃圾桶裡大團的紙巾,臉頰發熱,轉頭看了眼門口那兩個女傭,不知道她們收拾房間時有沒有發現什麼。
有些鬱悶,她起來之後應該先把這些東西處理好,再出去……
司桐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上床躺下。
接到張夢玲的電話,她正睡得迷迷糊糊。
“桐桐,我來京城了,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啊。” 手機裡傳出張夢玲亢奮的聲音。
鬱寒深這趟來京城,有正事要做,帶司桐看拍賣會只是順便,她白天待著挺無聊,就沒阻止張夢玲過來。
但她不知道四合院的具體地址,床頭櫃上有座機,她打了內線問管家。
隨後一字不差地告訴張夢玲。
掛了電話,司桐只覺那種頭暈噁心的感覺更嚴重,渾身開始冒冷汗。
察覺到自己可能感冒,她裹緊身上的被子,昨晚她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被空調冷風一吹,感冒也正常。
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中聽見張夢玲在叫她。
“桐桐,醒醒!”張夢玲隔著被子晃她,“大白天的睡什麼覺?我們去逛街吧。”
司桐睡覺喜歡把臉都埋進被子裡,她被晃醒,臉一抬起來,嚇了張夢玲一跳,“桐桐你怎麼了?生病了嗎?臉怎麼這麼蒼白?”
“我胃難受,頭也暈。”司桐緩緩坐起身,“可能是感冒了。”
“那你吃藥了嗎?”張夢玲見司桐下床,上前想攙扶她,“這大熱天的感冒,也是沒誰了。”
司桐想去趟衛生間,結果剛站起來,一陣頭暈目眩,張夢玲還沒反應過來,她直直倒在張夢玲身上。
司桐雖然瘦,到底是一個成年人,壓得張夢玲倒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張夢玲這才發現司桐身上都是冷汗,摸起來冰涼,嚇得大叫:“快來人啊,你們家太太暈倒了!”
一陣手忙腳亂,一個多小時後,司桐住進京城最好的醫院——京和醫院的VIp病房。
張夢玲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司桐,滿眼的震驚。
耳邊,醫生的話猶在耳邊:“病人縱慾過度,又對避孕藥過敏,才會出現頭暈噁心,乏力冒虛汗的症狀,等病人醒了,你們做家屬的提醒一下,凡事都要適可而止。”
真看不出來,司桐瞧著清冷又清純,三叔瞧著嚴肅又正經,沒想到這兩人私底下玩得這麼猛。
前天司桐還說跟三叔沒那什麼呢,今天就因為縱慾過度進醫院了。
嘖嘖……
張夢玲搖頭晃腦一陣,轉頭看見莫煦北還在,毫不客氣地開口攆人:“你怎麼還沒走?”
莫煦北在這,純屬意外。
他跟科室幾個同事來京和醫院參加學術研討會,結束後正要一起去吃午飯,經過急診樓門口,瞧見司桐被人急匆匆地抱下車。
抱司桐的那個中年男人沒什麼力氣,都快把小姑娘丟地上了,他連忙上前接過司桐。
莫煦北正低頭翻鬱寒深的號碼,聽見張夢玲攆他,有些好笑:“好歹我們也認識很多年了吧,怎麼總是對我兇巴巴的?”
說話時,他習慣性地在張夢玲頭頂揉了一把。
張夢玲開啟他的手,炸著毛瞪他:“說一百遍了,不要摸我的頭,把我摸禿了,你賠我啊?”
本來頭髮就少,她懷疑都是被莫煦北摸掉的,也不知道他什麼毛病,每次見到她都要摸她頭頂。
跟摸狗頭似的,從前往後摸,髮際線都被他摸得後移了不少。
莫煦北低頭瞧著張夢玲氣鼓鼓的樣子,還挺可愛,不顧她的抓狂,又摸了幾把,眼看著張夢玲要跳起來,他才笑呵呵地離開司桐的病房。
一出病房,就給鬱寒深打去電話。
等那邊接通,莫煦北笑得齜起兩排白牙,揶揄道:“行啊三叔,三十多年不開葷,一開葷就把人弄進醫院,腰力不錯。”
鬱寒深下午要參加政府召開的慈善會議,到場的都是全國各大知名企業的負責人。
會議地點在在另一個區,和市中心隔了兩個區,開車過去單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