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陽昇高,花園裡樹蔭越來越少,也越來越熱,司桐和李欣帶央央回病房。
不到十一點,病房門被敲響。
護工正要起身去開門,司桐先一步站起來,小跑到病房門口,拉開門,果然看見了鬱寒深。
鬱寒深穿著淺灰色的襯衫和黑色西裝褲,扎著黑色領帶,領帶打了板正的溫莎結。
頭髮一絲不亂地往後梳著,顯得他一絲不苟又嚴肅禁慾,帶著威嚴的強大氣場。
他身後,跟著同樣穿得正式的曲博安,曲博安手臂間夾著公文包。
“司小姐。”曲博安禮貌又恭敬地打招呼。
“曲總監。”司桐朝他笑了下,目光落在鬱寒深身上,揚起笑容:“你來啦。”
隨後,又落在曲博安的公文包上。
不知為什麼,一看見曲博安,她就有種鬱寒深要付出代價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曲總監為什麼來?”她忍不住問。
鬱寒深沒回答,抬手扶住司桐耳畔的位置,拇指擦了擦女孩的眼尾,那裡的淚痕將女孩纖長的上睫毛粘黏在下眼尾的位置。
“哭了?”鬱寒深低沉的聲線裡,帶著心疼。
司桐擦了擦眼睛,往旁邊讓開一步,“進來吧。”
鬱寒深邁著長腿走進來,跟外婆和舅媽打了招呼,最後視線掃過李欣,淡淡頷首,算是打招呼。
疏離冷淡,卻不失風度和修養。
李欣在門開啟的一瞬間,嘴巴就張得能塞下一顆雞蛋,眼睛瞪得溜圓。
舅媽在鬱寒深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不自在,感覺周遭的空氣變得沉重壓抑。
聽見眼前這個比她小不了幾歲的青年叫她舅媽,她心理壓力好大,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語氣不自覺帶上敬重:“鬱先生。”
鬱寒深不厭其煩地糾正:“叫我名字就好。”
舅媽僵笑,哪敢直呼其名。
外婆目光冷淡地看著鬱寒深,不可否認,這個青年,不管是外貌還是氣質,都相當出色。
她一個大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面對他時,也會被他身上的威嚴氣勢震懾,那種脊背像是被山壓住的感覺,令人喘不上氣。
外婆強忍著內心的敬畏之意,把臉轉向一邊,沒理會鬱寒深的問候。
“外婆……”司桐想說什麼。
鬱寒深拉住走向病床的女孩,低頭溫聲安慰:“無妨。”
司桐抬頭仰視男人的臉,見他一臉的風輕雲淡,絲毫不介意被人這般無禮地對待。
心裡有些難受。
鬱寒深向來被人奉承討好,什麼時候被這麼冷待過?
“那你坐吧。”司桐拉了張凳子放到鬱寒深腿後。
外婆冷哼:“你是沒人要了是嗎?這麼不值錢!”
司桐小臉一白,在:()拒嫁豪門,首富小叔哄著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