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實話實說:“在商場門口碰巧遇到的。”
“是嗎?碰巧遇到?”鬱寒深的聲音低沉,意味不明地重複一遍,頓了頓,他說:“逛完早點回家。”
司桐點頭,想到鬱寒深看不見,‘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沈妍夕已經退了那塊表,正和張夢玲坐在腕錶店的休息區,張夢玲在喝茶吃點心,沈妍夕手裡捧著一本店內雜誌在看。
見司桐看過來,她朝司桐笑了笑,然後招呼張夢玲一起走過來,笑容依舊明媚舒朗,看起來一點也不介意司桐的不領情。
“接下來我們繼續逛還是先去吃飯?”沈妍夕問。
司桐正要說話,手機再次響。
這次是陌生號碼,接聽,手機裡傳出司機的聲音:“太太,您在哪一層?先生叫我來幫你拎東西。”
司桐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多想,報出具體位置。
沒一會兒,司機喘著氣跑過來,“太太,您沒事吧?”
沈妍夕聽見那聲‘太太’,笑容不著痕跡地淡了一點,“你是鬱總的司機?大白天的你家太太能出什麼事?”
司機是個二十多的小年輕,聞言撓了撓頭,笑得憨憨的:“鬱總叫我來給太太拎東西,順便確保太太安全,不要讓太太受傷,我就順口問問。”
張夢玲身為單身狗,有被虐到,不滿地撇嘴:“三叔夠了啊,至於嗎?逛個街都不放心,乾脆用繩子把你栓褲腰帶上得了。”
沈妍夕笑容一頓。
鬱寒深對司桐,還真是事無鉅細。
她的視線落在司桐身上,女孩穿著很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腰細腿長,胸臀格外飽滿,扎著利落的高馬尾,五官精緻,肌膚極白。
不管是那張臉,還是身段,都十分勾人,就連耳邊垂落的碎髮,也透著動人的風情。
沈妍夕不禁轉頭去看櫥窗玻璃映出的自己,她長得也不錯,清秀靚麗,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
可是。
和司桐那張狐狸精一樣的皮囊比,遜色很多。
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就連嚴肅正經的煌盛老總,也不能免俗麼?
三人先吃了午飯,吃完繼續逛,司桐去另一家男士腕錶店給鬱寒深挑了塊商務款的鋼表,八萬,不如那塊限量版。
這次,沈妍夕沒有再出謀劃策,安靜地坐在休息區等著。
司桐又買了些中規中矩的禮品,在彩妝區,送了張夢玲一整套的化妝品。
花了小一萬,張夢玲高興得抱著她猛親好幾口。
沈妍夕見司桐出手不像是傳言中的那麼貧窮,笑道:“鬱總對你真大方。”
言外之意,司桐花的錢都是鬱寒深給的。
一個只知道花男人錢的女人,長久不了,很快就會被厭棄。
司桐彎了彎嘴角,沒解釋,她剛才花的,是她數學競賽的獎金。
四點左右,三人分開。
沈妍夕回到下榻的酒店,沈沐黎正對著平板繪圖,她這些年雖然一直在瑞士療養,但她並非一事無成,自己創立了奢侈品集團。
經過二十年的發展和累積,集團旗下已經匯聚了四十多個世界知名的奢侈品品牌,其銷售額、市值、和影響力,在奢侈品行業都排得上名號。
平時沒事的時候,會給旗下品牌畫設計圖,很多備受消費者追捧的奢侈品,都出自她的手。
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大家都以為她是個一無是處的廢人。
就連沈妍夕都不知道。
沈沐黎將集團每年的盈利所得,全都投放進‘車禍兒童救助基金’。
每年,幫助過的因車禍而重傷或殘疾的兒童,不計其數。
她總覺得,這樣,能慰藉女兒的在天之靈。
沈妍夕走到沈沐黎身後,看見她在平板上勾勾畫畫,內心有些不屑,有時間做這沒用的事,還不如幫她想想辦法怎麼拿下雙生集團的繼承權。
臉上,卻是陽光明媚的乖女兒笑容,她從後面抱住沈沐黎的脖子,親暱的樣子,像是親生母女。
“我剛給司奶奶買了禮物,過幾天她過壽,我們一起去吧。”沈妍夕一直想撮合沈沐黎和司清城複合。
沈沐黎和司清城複合,對沈妍夕百利無一害。
反正,不用擔心這兩人複合,再弄個親生的孩子出來。
聞言,沈沐黎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本就冷漠的眉眼,更冷了幾分。
沈妍夕察覺到她忽然變冷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