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鬱寒深走向床邊的腳步聲,司桐越發緊張。
手機忽然響。
是司桐手機的鈴聲,不是鬱寒深手機的震動,司桐立馬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
看見海城本地的陌生號碼,她有點不想接,以前鬱知珩總是用陌生號碼打她電話,她對陌生來電很是警惕。
直接結束通話。
剛放下,又響,還是那個號。
“怎麼不接?”鬱寒深坐在床邊,手,自然地撫上司桐的細腰。
司桐再次結束通話,笑了下:“是騷擾電話。”
鬱寒深看著她,語氣意味不明:“是嗎?”
司桐從他平靜的語氣裡察覺到一絲危險,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只是話音未落,那通號碼再次打進來。
司桐下意識想要拿起來結束通話,鬱寒深卻比她動作更快地拿起手機。
她沒反應過來,鬱寒深已經接聽,那邊立刻傳來兩人都很熟悉的聲音:“桐桐。”
鬱知珩的聲音帶著醉意。
“桐桐,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想得心口好疼,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你能不能回頭看看我?以前你看見我就笑,只對我笑,可是現在你只對另一個人笑。”
司桐低頭坐在床頭,隨著鬱知珩的酒後胡言,她明顯感覺到周遭的氣壓在降低。
“其實你愛的是我,對不對?你明明應該愛我,你以前答應過要嫁給我……”
“對,你愛的是我,你根本不愛小叔,你跟小叔在一起,就是為了氣我,氣我害你坐牢,氣我沒能保護好你,氣我娶秦思涵。”
鬱知珩像是給司桐的移情別戀找到了合情合理的藉口,語氣變得篤定,“你等等我,秦思涵馬上就要生了,再等我兩個月……不,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一定清清白白站在你面前!”
司桐想要搶回手機,可對上鬱寒深深邃的眼神,就不敢動了。
“桐桐……”鬱知珩還想說話。
“知珩。”鬱寒深淡淡開腔。
鬱知珩的話一頓,“小叔。”
哪怕是醉了,面對鬱寒深,他的聲音還是帶上了敬意。
“以後別給她打電話。”鬱寒深幽暗的眼睛盯著司桐,“她是我的未婚妻。”
“還有,叫小嬸。”說完這句,鬱寒深直接結束通話。
司桐看著他把手機放回床頭櫃,往後挪了挪,警惕地瞪著他:“我本來沒想接電話,是你接的,聽到這些話,不能算在我頭上。”
鬱寒深薄唇勾著淡笑,“這麼說,這事怪我。”
沒錯,怪你。這話司桐沒敢說。
鬱寒深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忽地伸手握住她的小腿,往自己面前用力一拉。
司桐來不及掙扎,就被鬱寒深壓住。
“既然是我的錯,那我得好好跟你道個歉。”鬱寒深話說得平和,卻讓司桐心驚肉跳。
“不用了吧。”她兩手抵著鬱寒深的胸肌,心跳得飛快:“其實我一點也不計較……”
鬱寒深一邊慢條斯理剝下女孩肩上的睡裙肩帶,一邊眸光晦澀地俯視著司桐,“我沒你這麼大度。”
司桐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就被男人帶著跌進火海浪潮。
鬱寒深的嗓音壓抑又低沉:“說你愛我。”
司桐此時根本沒法思考,腦子一片混沌。
他重複一遍:“說!”
“我、愛、你……”三個字,斷斷續續。
“你愛誰?”
“鬱、寒、深……”
一直到天快亮,司桐才被允許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司桐從鏡子裡看到身上遍佈的曖昧痕跡,有點氣悶地閉了閉眼睛。
其他地方倒還好,穿上衣服誰也看不見,可是脖子裡的沒法遮掩。
她懷疑那人是故意的,剛回來時姑且算他酒後失常,可洗完澡他明顯清醒了不少,還吻得那麼用力。
下樓去餐廳,楊姨看見她的脖子,眼珠子快要瞪出來。
司桐更氣了。
鬱寒深送她去海大報到,一直到邁巴赫停在海大南大門,她都沒跟鬱寒深說一句話。
“還生氣?”鬱寒深按住她解安全帶的手。
司桐撇開臉不看他。
小姑娘修長白皙的脖間,散落幾片紅色痕跡,惹人遐想。
鬱寒深眸色漸沉,手掌扣住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