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聽你的,管家婆。”
司桐聞到男人指尖傳來的菸草味,手背蹭了蹭下巴被捏過的位置,白皙的臉頰泛著紅暈。
“誰是管家婆,還有,你的手有煙味,臭死了!”
說完轉身跑進房內。
坐在梳妝檯前,插上吹風機吹頭髮。
鬱寒深帶著笑意走進衛生間,司桐的頭髮還沒吹乾,他就裹著浴巾走出來。
這次他倒是沒走到司桐身後站著,而是坐到沙發上,從司桐的帆布包裡拿出課本,交疊起長腿漫不經心翻看。
很有耐心的樣子。
司桐的視線落在化妝鏡上,裡面映出鬱寒深的身影,優越的肌肉線條,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睛。
鬱寒深忽地抬眸,兩人的視線在化妝鏡裡對接。
司桐忙移開目光。
身後,傳來男人調笑的語氣:“想看就大方地看,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隨便你看。”
司桐耳熱,低頭吹頭髮,沒理他。
鬱寒深信手翻看司桐的書,書頁上的筆記很詳細,字跡娟秀,看得出來,她上課很專注。
往後又翻了幾頁,他忽地頓住。
恰在這時,司桐關掉了吹風機,耳邊驟然安靜下來。
她轉身,鬱寒深正好也抬頭。
“司同學,說說看,這是什麼?”鬱寒深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張紙條。
紙條有字的那面朝著司桐,她看見上面的字,頭皮頓時一炸。
鬱寒深起身,邁長腿走過來,把那張紙條拍在她面前的梳妝檯上,手順勢撐在桌面上,另一隻手,捏住司桐的後頸。
“來,讀一下。”他站在司桐身後,寬大的身軀微彎,陰影極具壓迫感地籠罩住司桐。
這副算賬的架勢,讓司桐後背一陣發涼,只覺捏在她後頸的手指,像是野獸的獠牙,隨時會把她的脖子咬斷。
她讀不出口,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這……可能是別人不小心誤放到我書裡的,我、我在學校沒幾個認識的人……”
“是嗎?”鬱寒深的食指挪到紙條上,指尖點了點上面的‘司桐’兩個字,“這叫誤放?”
司桐:“……”
開學以來,她沒少被系內系外的男生示好,像這樣往她書裡塞表白字條的,經常發生。
每次她看見就直接扔掉,這張是漏網之魚。
“紙條上連署名都沒有,肯定是誰的惡作劇,說不定是念念放的……”司桐感覺後頸的手力道越來越大,有些心驚肉跳,試圖把鍋甩給季念念矇混過關。
可鬱寒深是怎麼會相信這麼蹩腳的藉口。
“看來我的未婚妻在學校裡很受歡迎。”鬱寒深的語氣聽起來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