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珩很多次在電話裡說,讓她等他幾個月,等秦思涵生了孩子,他就清清白白站在她面前。
當時她以為是鬱知珩醉酒後的胡言亂語,每次鬱知珩打電話來,都是在喝醉之後。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她不認為秦思涵會是好心。
秦思涵:“為什麼?為了讓你難受啊,曾經相愛的戀人,為了替你報仇,不惜犧牲自己的婚姻,不惜讓自己被戴綠帽子,被外人嘲笑,你知道了,應該很不是滋味吧?”
“你這個人啊,最受不住別人對你好,別人對你好一分,你就總想著還兩分,之前,你或許真的放下鬱知珩了,但從現在開始,你再也忘不掉他。”
“夾在叔侄倆之間,司桐,我等著看你翻車的那天。”
秦思涵說完,大笑著掛了電話。
司桐站在教學樓之間的連廊上,望著遠處的操場,不可否認,秦思涵帶來的訊息確實有衝擊力。
鬱知珩他……怎麼會做這麼蠢的事?
為報復秦思涵那種人,搭上婚姻,不值得。
怔忪間,身後有人叫她:“司桐。”
聽見熟悉的聲音,司桐回神,轉身,對上陳驚弦的視線。
陳驚弦走到她面前,站定,“指導老師給我們開放了實驗室,週末過去做公式推演,你有空嗎?”
鬱寒深週末回來,鬱老夫人叫兩人去老宅吃飯,“我週六晚上沒時間,別的時間都可以。”
“那好,週六週日早八晚五。”陳驚弦很快定下時間。
他經驗豐富,在三人當中算是隊長,很多事都由他安排,司桐和法學院那位聽他的。
“好。”司桐答完,準備回教室。
“司桐。”陳驚弦忽然叫住她。
司桐停下腳步,側頭看著他。
陳驚弦垂著頭,像是有些糾結,眉毛皺著,掙扎了片刻,他問出一個問題:“你……有男朋友嗎?”
司桐眼底劃過一抹意外,這個問題,實在不像是孤高冷傲的陳驚弦會問出來的。
陳驚弦看出她吃驚,臉上有些不自在,微微偏開頭,他面板白,司桐看見他的耳廓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