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定替外婆舅媽還有央央報仇。”
司桐閉上眼睛,“嗯。”
十一月中旬,五點多天就黑了,七點多,鬱寒深接到莫煦北的電話,舅媽醒了。
司桐隔著重症室的玻璃,看見舅媽睜著眼睛,朝她露出一抹虛弱的笑,眼淚瞬間落下來。
回病房時,她去另一間VIp病房看了央央。
央央是今天下午轉到病房的,看著小傢伙可愛的睡顏,司桐不禁有些後怕。
要是鬱寒深沒有安排保鏢跟著她們,那後果,光想想,就讓人窒息。
“我下午去看了小宋和保鏢。”回到自己的病房,司桐躺在鬱寒深懷裡,悶悶地說:“他們受我連累,吃了不少苦。”
聽見她把責任往自己頭上攬,鬱寒深眼底浮上心疼,這件事歸根到底,是因為他,賀清瀾是因為他才會對司桐的親人下手。
可始終,司桐沒有責怪過他一句。
鬱寒深收緊抱著她的手臂,因為壓低嗓音,更顯磁性醇厚:“我不會虧待他們,放心。”
“對不起,桐桐。”他再次道歉。
不關你的事,司桐在心裡想,是我,是我沒吸取五年前的教訓。
這時,病房裡響起機械振動的嗡嗡聲。
鬱寒深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看見來電,他直接接聽,沒有起身迴避。
也沒有刻意調小音量,司桐聽見手機裡傳出秦安旭的聲音:“鬱總,我按照您的吩咐,向賀董事長要賀家的全部股份,他們很生氣。”
聽到秦安旭恭敬又卑微的語氣,司桐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等鬱寒深掛了電話,她問他:“賀家去找……秦夫人了?”
是了,不是隻有她有資格出具諒解書,韓靈麗比她更有資格。
鬱寒深把手機擱回床頭櫃,‘嗯’了一聲。
“秦叔叔說要賀家全部的股份,是什麼意思?”司桐坐了起來。
秦安旭說是按鬱寒深的吩咐,那麼,鬱寒深和賀還山見面的時候,是不是也提過這個要求?
用一紙諒解書換賀家的全部股份,聽起來,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