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鈴響,楊姨過去開門,莫煦北帶著一臉笑意走進來,“你們鬱先生回來了吧?我來他這蹭住一晚。”
走進客廳,瞧見地上被開啟的行李箱,裡面裝滿金條現金,他樂了:“知道你們鬱先生錢多,也不用擺得到處都是吧。”
楊姨想著莫先生跟自家先生關係好,沒準能幫著勸勸,於是把先生和太太鬧矛盾的事說了。
莫煦北聽得越笑越開心,鬱大老闆這是在小丫頭手底下吃了多少癟?
“莫先生別笑了,先生在書房,你去勸勸吧,兩口子再這麼鬧下去,沒準真分了。”楊姨忽然覺得先生的這位好友不太靠譜。
莫煦北給了楊姨一個‘放心’的眼神,拍著胸膛道:“包我身上。”
楊姨:“……”感覺更不靠譜了。
莫煦北上樓,推開書房門,看見鬱寒深往菸灰缸裡輕磕菸灰。
鬱寒深掀眼看過來,“你怎麼來了?”
莫煦北走過去拿起煙盒和打火機,給自己也點了一根,吸了一口才說:“做了一天手術,回到家還得應付女人,煩得很,過來你這邊躲躲。”
司老夫人最近給他相中了個姑娘,直接把人領家裡了。
鬱寒深語氣沉穩:“要是不願意,跟老人說清楚,總不能一直躲著。”
“還說我,你呢?上次在醫院還說非小丫頭不可,這才幾天,就膩味了?”
莫煦北笑道:“居然讓人搬走了,我跟你講,海大俊男才子可多了,你家小丫頭長得那麼漂亮,追求的人肯定一抓一把,小心被別人搶走了。”
鬱寒深交疊著腿輕點菸灰,沒接腔,看起來一點不著急的樣子,氣定神閒得莫煦北替他著急。
“她到底怎麼回事?”莫煦北收斂起玩世不恭,一本正經地問。
鬱寒深這人,行為處事分寸有度,從不讓矛盾過夜,聽楊姨的語氣,這兩人鬧了有大半個月了。
問題大機率出在小姑娘那。
過了好會兒,鬱寒深不緊不慢開腔:“小丫頭性格偏執,鑽進死衚衕裡出不來了。”
他並沒說得太清楚,不過莫煦北是聰明人,很快也反應過來,“她因為賀清瀾的事遷怒你了?”
鬱寒深不語。
莫煦北跟著沉默,抽了會兒煙,開口道:“賀清瀾為了你,害死小丫頭的親人,擱在誰身上,一時都難以消化。”
“打算就這麼放手了?那你這不是如了賀清瀾的願?換成是我,綁也要把人綁在身邊。”
鬱寒深重新點了支菸:“不是沒想過拘著她,只是看她不開心,我心裡也不好受,不如放她冷靜一段時間,正好明天我要走一趟京城,等回來再說。”
莫煦北見他已經有打算,笑著挖苦:“你也不怕她冷靜下來,發現你這個老男人其實也不怎麼樣,真把你給踹了,轉頭找一個校草才子什麼的。”
鬱寒深勾了下薄唇,嗓音篤定:“她會不會找別人,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