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的臉頰泛起紅暈,被氣的。
她的語氣有些不滿:“我在浴室的架子上放了一條沒用過的浴巾,你怎麼不用那條?”
鬱寒深氣定神閒地走到床邊坐下,神色如常,沒有一點歉意的樣子,“這條比較香。”
司桐:“……”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還是那位傳聞中嚴肅正經的煌盛老總嗎?
臉還是那張臉,也依舊沉穩如山,可在她面前的言行做派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瞪了他片刻,司桐拿遙控器把空調溫度往上調了幾度,轉身去衛生間。
浴室氤氳著水汽,沐浴露的清香中夾雜著成熟男性的氣息。
洗衣機上,整齊地搭著鬱寒深的衣物,衣服旁邊是他的腕錶、領針一類的飾品。
髒衣簍裡,黑色男士內褲大咧咧地壓著司桐換下來的衣服,很明顯,這條男士內褲的主人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
想到明天那人沒內褲穿,司桐彎腰撿起來,拿到盥洗臺的水龍頭下洗掉。
去衣櫃拿了個衣架,撐起來掛到空調的出風口,熱風吹一晚很容易幹。
一轉頭,對上鬱寒深饒有興味的眼神。
他閒適地靠在床頭,手上拿著司桐看了一半的書,粉色柔軟的蠶絲被蓋到男人的腹部,露出結實的胸肌和寬厚的肩膀。
這還是司桐第一次給鬱寒深洗這麼私密的衣物,臉上不禁一熱。
鬱寒深掀開被子,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嗓音低沉:“過來。”
司桐腳下有些躊躇。
兩人不是沒在這張床上一塊睡過,但心境卻完全不同。
上次外婆葬禮,氣氛沉重,無暇其他,而眼下,孤男寡女,又是正式夫妻,肯定要發生點什麼。
可是,這是她從小長大的房間,承載了她的整個純真年少,像是一塊淨土。
磨嘰了一會兒,她捱過去在離鬱寒深儘量遠的位置坐下。
鬱寒深把書擱去一邊,伸手握住司桐手腕的時候,高大的身軀壓過去,“磨蹭了半天,怕我吃了你?”
話落,男人的嘴唇碾住司桐的唇瓣。
不知怎麼回事,這張床一個勁兒地響,司桐聽響動越來越大聲,忍不住拍了拍鬱寒深掐在她腰上的大手。
她喘著氣說:“會被聽見的。”
聞言,鬱寒深拉她起身,託著她的大腿將她抱起來抵在旁邊的牆上。
這個姿勢很考驗男人的臂力,鬱寒深看起來依舊得心應手。
司桐的手臂圈緊男人的脖子,視線裡,是他因為用力而鼓脹起來的肩臂肌肉。
臥室裡雖然開了空調,可畢竟是冬季,還是有些冷,尤其是出了汗之後。
鬱寒深擔心司桐受涼,一次之後,就抱她去浴室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