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每次對上沈沐黎的淚眼,司桐能感覺出沈沐黎有話想跟她說。
只是等她轉進vip病房,沈沐黎像是消失了,一直沒出現。
倒是沈老夫人和司老夫人圍著她噓寒問暖,司老夫人是她奶奶,她理解,沈老夫人也這麼殷勤,司桐不理解,也不習慣。
尤其是沈老夫人總是用欲說還休的眼神看她。
“沈奶奶有話跟我講?”司桐問。
沈老夫人眼神躲閃,“沒有啊。”
“……”司桐看著她。
“……”沈老夫人心虛片刻,說:“這件事讓小黎跟你說吧。”
“沈阿姨?她人呢?”
“她回家換衣服化妝了。”
司桐:“……”
她微微蹙眉,心頭疑雲很重,不過也沒繼續追問,跟沈老夫人不熟,也不好追問。
一直到晚上,鬱寒深開口攆兩位老人回去,兩人才一步三回頭地帶著傭人離開。
“你知道沈阿姨要跟我講什麼嗎?”司桐看著站在病床邊給她擠牙膏的丈夫問。
鬱寒深擠好牙膏,把牙刷遞給她,又將一個印著‘華和醫院’的白色塑膠盆送到她的鎖骨前,讓她漱口吐水。
生完孩子快二十天,最難熬的時候已經過去,她其實可以自己去衛生間洗漱。
鬱寒深非要伺候她在床上刷牙洗臉。
聞言,他沒回答。
等小妻子刷完牙,鬱寒深用不同的盆接了溫度合適的熱水給幫她洗了臉和腳。
又一次從衛生間出來,鬱寒深手裡的盆又換了一個。
他把水盆放在司桐腿邊的椅子上,先去把病房門反鎖,回來後對她說:“褲子脫了。”
“……”司桐正靠在床頭,看手機裡張夢玲發來的孩子照片。
隔著玻璃和保溫箱,只能看到隱約的輪廓,司桐也覺看不夠。
聽見鬱寒深低緩的語調,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人要做什麼,沒什麼氣色的臉上,浮上兩團紅暈。
“你一向愛乾淨,這麼多天沒洗,肯定不舒服,我幫你擦洗一下。”鬱寒深神色平靜,說得理所當然。
像給她洗臉洗腳一樣自然。
雖然是夫妻,但是這種事,她沒法坦然接受,舌頭都開始打結:“這、這就不必了吧?”
鬱寒深沒說什麼,上前一步抽走她的手機,手臂穿過她的腋下和腿彎,強勢又輕柔地把妻子放平在床上。
手指摸上她的病號服褲腰,堅硬的指甲劃過她腰側的肌膚,她忍不住渾身一顫。
鬱寒深的動作細緻溫柔,水溫剛好。
司桐朝鬱寒深看過去,越過雙膝,她看見的是丈夫持重專注的眼神,俊挺的鼻樑下薄唇抿著,像在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感受到丈夫的體貼細緻,司桐在羞澀間,不免也生出感動和甜蜜。
洗完,鬱寒深又給她穿上乾淨的內褲和病號服褲子,掖好被角時,他俯身吻了吻妻子的額頭,“睡吧。”
司桐臉上滾燙,在男人溫情的注視中,聽話地閉上眼睛。
在鬱寒深淋浴的水聲中,她的手機鈴聲忽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