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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桐抬起的想要推開他的手,在半空滯了滯,最後緩緩垂落。
旁邊的傭人紛紛低著頭,不敢亂看。
休息室靜得落針可聞,司桐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過去片刻,輕聲開口:“你喝醉了。”
鬱知珩彎著腰,緊緊地、用力地抱住她,臉埋在她的肩窩裡,許久,他說:“如果你沒有被換走多好,我們會一起長大,一起畢業,然後戀愛,結婚,生子。”
司桐愣了一下,她也聽說了司家和鬱家定過親的事,可是,“沒有如果。”
冗長的沉默之後,鬱知珩難過地說:“是啊,沒有如果。”
“對不起,桐桐。”他緩緩收緊手臂上的力道,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裡,“對不起,給你帶去這麼多傷害。”
“幸好你還活著,謝謝你還活著。”
……
“發什麼呆?”鬱寒深低沉的嗓音拉回司桐的思緒。
司桐回神,看見丈夫深邃溫柔的臉龐,彎了彎唇:“我在想這麼多禮物應該怎麼處理。”
“喜歡的留著,不喜歡的就賣掉。”鬱寒深的腔調不緊不慢,視線落在妻子的肩上。
抬手,指尖捏住那片潮溼的布料捻了捻,眼眸幽深。
司桐這才發現衣服被鬱知珩哭溼了一大片,休息室門口有保鏢,鬱寒深應該已經知道鬱知珩來過。
擔心丈夫心裡不舒服,想說點什麼來解釋,卿寶忽然哼唧起來。
鬱寒深立刻起身過去,熟練地檢視孩子的尿不溼。
司桐看著他給孩子換尿不溼的慈父樣,不顧旁邊有好幾個傭人在,從後面抱住鬱寒深肌肉結實的腰身。
臉頰貼在他背上,在丈夫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中,她緩緩開口:“剛才鬱知珩來過,他情緒不好,說了些話。”
鬱寒深低沉的一聲‘嗯’,透過胸腔,震動著傳遞到司桐的耳中。
司桐見男人反應平平,歪著身體,下巴戳著他堅硬的大臂,視線越過男人的肩頭,看向他立體深刻的側臉。
“你不介意?”
鬱寒深手上的動作不停,掃過來一眼,語調波瀾不起:“介意什麼?”
“……”司桐看著他。
半晌,忽地一笑,趁鬱寒深彎腰抱卿寶,踮腳尖在男人臉頰重重親了一口。
“沒什麼。”她笑。
鬱寒深思想成熟,情緒穩定,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吃味。
下午鬱寒深有個會,把司桐和孩子送回貢院,他去了公司。
沈沐黎拎著行李箱,厚著臉皮住進女兒和女婿的別墅。
晚上鬱寒深有飯局,晚飯就母女倆,沈沐黎正給女兒夾菜,忽然接到沈老夫人的電話。
“小黎,你回來一趟,夕夕出了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