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在景澤川一臺加密電腦裡,發現了榮畫橋和宋子淺被綁架的影片。”
“影片裡的綁匪是m國那邊一個很有名的犯罪組織,我已經安排人跟那邊接觸,希望能拿到景澤川的犯罪證據。”
等石虎說完,鬱寒深慢條斯理開腔:“司瑾彤那邊如何?”
石虎道:“何寶秋已經答應舉報司瑾彤職務侵犯,不過司家那邊知道司瑾彤任職期間一直斂財,應該不會追究,舉報也只能讓她臭了名聲。”
收了線,鬱寒深在陽臺上站了一陣,才回室內。
他身上帶著室外的寒氣,擔心冷到司桐,他在空調熱風口吹了會兒熱風,驅除身上的寒意,才上床把妻子摟進懷裡。
深夜,司桐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吵醒。
她在鬱寒深懷裡驚了一下,不等她搞清楚怎麼回事,男人已經緊緊摟住她,溫柔地撫摸她的背,哄小孩似的低聲說:“別怕別怕。”
司桐朝門口看了一眼,“誰呀?”
“你繼續睡,我去看看。”鬱寒深伸手開了燈,下床去開門。
看見風塵僕僕的鬱知珩,鬱寒深波瀾不驚,聲線平和:“怎麼回來了?”
鬱知珩婚後就帶著榮畫橋去了蘇北,他的目光越過鬱寒深,看向司桐的方向。
“我從網上看到桐……小嬸搶救的事。”司桐羊水栓塞,鬱家沒告訴鬱知珩。
“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能瞞著我?”
鬱知珩是下午在公司茶水間,聽見員工湊在一起八卦煌盛老總實力護妻的事,才知道司桐之前差點沒了。
那一刻,他只覺心臟驟停。
直接開車回了海城,他要親眼看到司桐平安無事才能安心。
鬱寒深沒讓他進去,邁腿走出病房,順手帶上病房門,下巴朝護士站旁的休息區抬了下。
“過去說。”
鬱知珩很想推開門進去,但最終還是跟上小叔的腳步。
“那邊工作怎麼樣?”鬱寒深坐下,端著長輩的姿態問。
鬱知珩跟著坐下,伸手探進大衣口袋,摸出煙盒,邊抽出一根塞進嘴裡,邊回:
“前段時間跟幾個造車企業簽了意向書,今天接待了兩個h國車企負責人,談得不錯。”
鬱寒深看著漸漸走上正軌的侄子,深沉的眼底有著欣慰,又問了些新能源集團裡的事,他忽地話鋒一轉,“跟榮小姐處得怎麼樣?”
鬱知珩顧忌著場合,沒點那根菸,從唇邊拿開:“就那樣吧。”
“既然感情不好,不如趁早分開。”鬱寒深再次提及這個話題。
結婚前,鬱寒深勸誡過他,但鬱知珩憋著一口氣,沒有聽小叔的話。
婚後過得不冷不熱,不是沒後悔草率結婚,但憋著的那口氣撐著他不讓他低頭。
鬱知珩說不上來到底是在和小叔較勁,還是和自己較勁。
之後,叔侄倆誰都沒再開口,鬱知珩坐了許久,起身:“我去旁邊酒店睡一晚,明早再來看小嬸。”
說完匆匆離去。
鬱寒深回病房,剛上床,小妻子就鑽進他懷裡。
“沒睡著?”他親了下司桐的額頭,壓低的嗓音,在黑暗裡格外磁性好聽。
“你不在,睡不著。”司桐聽著丈夫穩健有力的心跳,摟著他精壯的腰,感覺懷抱被男人的腰身撐得滿滿的,異常踏實安心。
“對了,孩子們的名字取好了嗎?”迷迷糊糊快要睡著,司桐再次想到這個重要的問題。
昨天這個問題被突然出現的沈沐黎打斷,今早鬱寒深又早早起床去了公司。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懷抱太讓人舒服,司桐剛問完,就睡著了。
所以沒聽見鬱寒深說出的兩個名字。
這段時間在醫院陪妻子,鬱寒深耽誤了不少事,隔天七點司桐醒來,鬱寒深已經不在病房。
“醒了。”是沈沐黎的聲音。
司桐動作緩慢地坐起身,注意力一下子被床頭櫃的一張便籤吸引。
她的手機壓著便籤一角,正中央寫著六個字。
鬱司君
鬱司卿
每一筆都蒼勁有力,帶著股威嚴的氣勢,和鬱寒深給人的感覺一樣。
“這是阿深給寶寶取的名字?”沈沐黎剛來時就瞧見了,笑道:“長為君,卿次之,一眼看出來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挺不錯。”
司桐的拇指細細摩挲這兩個名字,彎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