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有深意,或同情,或看戲。
但她嘴邊始終掛著體面的微笑。
……
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錢總煩躁地抽著煙,一根菸抽完,把兒子抱到腿上,心疼地哄。
錢夫人賭氣道:“現在知道心疼了?剛才下手那麼狠。”
錢總嘴裡咬著煙,“下手不狠點怎麼消鬱總的氣?他把鬱太太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鬱太太肚子裡又懷著他的孩子,還是雙胞胎,換成是你,你樂意被推一下?”
“他現在心裡指不定已經記恨上我們家了。”
錢夫人也知道自家兒子這次闖了大禍,哪怕沒釀成嚴重後果,這筆賬鬱寒深是記下了。
不由得有些擔心,也有些生兒子的氣,摸了摸兒子被打腫的臉,她柔聲問:“仔仔,告訴媽媽,你為什麼要推那個阿姨?”
男孩這會兒止住了哭聲,不過還抽抽搭搭,“因為我想看那個大肚子阿姨流產。”
這話,讓夫妻二人都嚇了一跳。
幸好這話不是當著鬱寒深的面說的,簡直是火上澆油。
錢總抹了抹額頭沁出的冷汗,還好他一上去就把兒子打哭了。
同時也感覺到了不妙,他們可從來沒在兒子面前說過這種話。
“仔仔,你知道流產是什麼意思嗎?”錢夫人問。
男孩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看大肚子阿姨流產?”
“漂亮阿姨說流產很好玩,比遙控漂移車還好玩,她還說只要推一下大肚子的阿姨,就能看到流產。”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
“仔仔,漂亮阿姨是誰?”
“就是漂亮阿姨。”
“……那漂亮阿姨長什麼樣?穿什麼衣服?”
男孩搖頭,他才六歲,表述不了那麼清晰,甚至連漂亮阿姨衣服的顏色都形容不上來。
錢夫人只覺心驚肉跳,本以為只是個意外,沒想到竟是一場算計。
至於那漂亮阿姨是誰,夫妻倆心裡有了猜測,大機率是見不得司桐好的女人,而見不得司桐好的女人,滿場找一找,一個莫沾衣,一個榮畫橋。
“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鬱總?”錢夫人思索片刻,轉頭問丈夫。
錢總沉默地抽著煙,過去一陣,緩緩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件事不是我們能管的,別回頭功勞沒邀到,反惹一身騷。”
……
這晚,榮畫橋睜著眼躺在她和鬱知珩婚房的主臥大床上,之前,她確實抱著和司桐交好的想法。
想以此來討鬱知珩歡心,他喜歡司桐,如果她和司桐成為朋友,他對她或許也會另眼相待。
可惜司桐不吃她那套。
深夜十二點多,榮畫橋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景哥哥,幫我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