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到田晉中震驚的神色,龔慶有些滿足地笑了起來。
“田老,不至於吧。”
“您不是一直說自己對全性瞭解很深嗎?全性的掌門興致來了,就在你們龍虎山做三年小童,應該也不難理解吧。。”
“呵呵,原來你就是那群畜生的頭!”
田晉中憤怒地吼道。
“這三年,你隱藏得夠深的啊。”
龔慶面色從容,然後緩緩走到了田晉中的跟前,說道:
“田老,我也不賣關子了,我對於當年甲申之亂的事情很感興趣。”
“當年你和張之維奉命下山尋找張懷義,有沒有真的見過張懷義?”
田晉中很快收斂了慌張的神情,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說的不錯,當年我確實下山尋找懷義師弟,但卻很遺憾,並沒有真的見到他。”
“哼哼,二太師爺,你也不必太早回答我。”
“這三年來,我一直在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然後我便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您好幾次都差點打瞌睡了。”
聽了這話,田晉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還佈滿了血絲。
“所以您根本不像老天師說的那樣,入定不思睡,而是說您不能睡,也不敢睡!”
“因為你的心中藏了一個你死也不能暴露的秘密。”
“你當年……不光見了張懷義,還在他的口中得知了一個驚天秘密!”
“胡說!”田晉中神情變得激憤起來。“沒見到就是沒見過,即便是砍掉我的四肢,廢掉我的經脈,我也是沒見過。”
聽了這裡,龔慶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田晉中這般激動,代表著他的猜測已經無限接近於事情的真相了。
“二太師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您的嘴最嚴,是不會承認的,所以……我還帶了一個幫手過來。”
“呂良,你進來吧。”
說話間,呂良便推門而入,站在了龔慶的身邊。
“二太師爺,容我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呂家的呂良,他的明魂術可是造詣頗深。”
“呂家的明魂術,您應該早有耳聞吧。”
田晉中自然是知道明魂術的,那是呂家一門可以讀取人的記憶的法門!
這讓田晉中幾近絕望。
如果是嚴刑逼供,他是不怕的,但就怕這種妖邪法門。
代表著他心中的秘密,再也守不住了。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就在田晉中幾乎絕望的時候,一幕讓他不可思議的事情卻發生了。
那呂良竟然突然出手,一掌打在龔慶的後頸處,直接把龔慶給拍暈了。
然後隨即他臉上的麵皮在不斷扭曲,一瞬間就變幻成了另外的模樣。
“這……這!你又是誰?”
這短短一盞茶都不到的功夫,事情竟然出現了來回反轉。
侍奉自己的小羽子竟然是全性掌門。
然後……這幫畜生似乎又出現了黑吃黑,小羽子又被直接打暈了。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門口處,然後閒庭闊步地走了進來。
這人的身影讓田晉中感覺到了幾分熟悉。
彷彿在不久前剛結束的羅天大醮上見過很多次。
“田老,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曜星社的記者呂晨,之前還專門採訪過您呢。”
“而剛剛這位,則是我族裡的哥哥呂洺。”
“我們都來自南山小呂莊。”
呂晨面帶笑容地緩緩介紹道。
“南山?”
聽到這個名字,田晉中的瞳孔突然極具收縮。
南山小呂莊!
這次羅天大醮大放異彩的呂靈兒也是來自這個村子。
這不說田晉中還沒有注意,此時細細感受,眼前兩人的身上散發的炁甚至不在呂靈兒之下。
“你們又要做什麼?”田晉中此時經歷了一波又一波的折騰,似乎已經有些疲憊了。
“放心好了,田老,我們對你的記憶現在不敢興趣。”呂洺低聲說道。“我們只是來解了您的苦難而已。”
“你們在說些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田老,老實跟你說吧,我們一開始的計劃確實是想在你嘴中問出點有用資訊的……不過,我們的太叔公不久前給我們直接指示了,不許我們對您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