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傷還未痊癒，右腿倒是問題不大。

他堅持要參加，打斷了賈老太的關心：“奶奶，我也想和小當們打雪仗！”

賈老太擔憂地說：“身體沒好，怎麼能凍著？”

秦槓桿不耐煩回應：“趕緊扶我起來，你在一邊看著，摔倒時幫我一把。”

面對兒子的決心，賈老太只能點頭。她在一旁扶著，秦槓桿艱難地蹲在一處蒐集雪球，僅剩的一隻手讓他動作不便。他請求賈老太幫忙。賈老太嫌天氣冷，本不太情願，但最終拗不過，強忍著手背刺骨的寒意，搓起雪球。

然而棒梗卻在地上仔細挑選，沒過多久，就從一堆雜物中找到了一塊鋒利的石子，大小足以在人頭上留下瘀血甚至傷口。他刻意選擇最尖銳的，將它悄悄塞進了左袖中備用。

接過賈張氏揉搓的雪球，棒梗惡意滿滿地把石頭塞進了雪球的中心部分。賈張氏在一旁看見了這一幕，面色微微變得嚴峻，深知這舉動的威力，擔心雪球若打到人腦袋，恐怕會造成不小的傷害。她想到剛剛小當的雪球，便猜想會不會是棒梗要報復？猶豫了一會兒後，她認為孩子們快樂是第一位，於是忍了下來。

棒梗大聲向小當和槐花招呼：“小當、槐花，來跟我一起打雪仗。”

小當與槐花二人心無戒備，興高采烈地加入戰鬥，絲毫未察覺任何不妥。

何葉察覺出異樣，察覺到棒梗的行為針對的是於莎莎。不然用石頭對待兩個妹妹太過過分。心中燃起了憤怒，不滿如此年幼的孩子已懷有這樣險惡的心思。他曾設想長大後情況會如何惡化。

何葉使用五行搬運鼠將幻覺符捏破，符咒化為一股灰煙注入了棒梗體內，讓他誤以為站在眼前的便是於莎莎。面對“目標”

，棒梗眼眸狂野，雪球瞬間朝“於莎莎”

扔去。“啪！”

一聲巨響響起，雪球重重擊中了於莎莎的雙眼。“哎喲！”

“於莎莎”

驚叫聲響起，捂住眼睛在地上劇烈翻滾，鮮紅的液體自指間不斷溢位。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棒梗錯愕，他本欲瞄準頭部的打擊竟偏出了準心。看著“莎莎”

的痛苦，棒梗並未有一絲憐憫之心，反而有種快意。意識到闖下滔天大禍，棒梗迅速裝出無知的樣子，聲稱自己只是無意為之。

小當和槐花見到賈張氏倒在地上捂住眼睛的慘狀，驚嚇得痛哭，卻未展現出關心之意，彷彿對賈張氏的情感並不深刻。此時，院子裡幹活的女工聽到動靜跑出來檢視，看見賈張氏痛苦地在地上滾動，雙目流血，全都大驚失色。因為壹大媽今天去醫院檢查了，剩下僅二大媽和三大媽，兩人以往處理問題的經驗並不多。

原本處理日常事務的壹大媽不在場，此刻面對突發狀況，二大媽和三大媽慌亂不已，第一反應不是送醫，而是跑去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延誤了幾分鐘。疼痛讓賈張氏幾近窒息，即使痛苦難忍，還是能清晰聽到二大媽和三大媽的問詢。內心的怒火幾乎要把她們撕成千萬片。

已經是火燒眉毛的時候，還不明白趕緊送去醫院的重要性，反而在這事上糾纏無關緊要的細節。生怕他們再拖延，導致自己陷入瞎眼的慘境。

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大喊：“去往醫院！快去醫院！”

僅僅喊出這幾個字，賈張氏已是滿頭大汗淋漓，貳大媽與叄大媽才似從夢中清醒過來。

立刻指示院子裡的幾個婦人合力將賈張氏緊急送往醫院。

木棍杵在小當和槐花之間，她們兩人的扶持下，他回到屋內，見四周無人留意自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絲狡猾的笑意。

那笑意如惡魔般 ** ，幻覺符的作用讓他誤以為失明的只是於莎莎，眼見小當和槐花在房裡不斷哭泣，不禁變得煩躁。

木棍略顯不耐地責斥兩人幾句。

小當抽泣著說道：“哥，你砸傷了奶奶的眼睛，嗚嗚……”

木棍眉頭緊鎖：“你別亂講！”

何夜面無表情專注於機器零件的工作，他對賈張氏失明的事情毫無憐憫，他認為像他們這樣的人，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足為奇。

特別是木棍，心思惡毒，又敢於付諸行動。若非何葉的“五行搬運鼠”

提前察覺他的舉動，今日失明者恐換作是於莎莎而非賈張氏了。

那樣的話，將是他終身的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