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得出來,強子如今好似得勢一般,身上帶著一股傲氣,連看人都是仰著下巴從眼縫裡看。
只見他大搖大擺來到櫃檯前,站在徐慧真面前,擺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站姿。
“慧真,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啊,你喝多少酒?”徐慧真掃了他一眼就低下頭擦杯子,口中言語毫不在意。
“看看呀,看看我這一身行頭,可以吧。”
強子攤開兩臂,挺起胸膛,就好像一隻招搖的雄孔雀。
可是徐慧真根本不搭茬,自顧自幹著手裡活,“你到底喝多少酒?”
“慧真,我現在拉起一支運輸隊,管著三輛三輪車。”
強子手掌比劃著三根手指,嘴角一歪,神氣得不行。
徐慧真心裡知道強子是什麼打算,從他那肆無忌憚的眼神就能看出這人的想法,但是徐慧真不喜歡他的脾氣性格。
強子還不知惹得徐慧真不快,還搖頭晃腦自我感覺很好。
“來二兩酒,再來一盤花生米。”
“呦,強子今天不一般了,連小菜都要上了。”
旁邊桌上的酒客認識他已久,第一次見到強子喝酒配小菜。
“哼哼!咱如今身份不一樣了,可不是賣苦力的板兒爺,大夥以後叫咱一聲經理。”
強子端起酒壺和碗碟,在酒館兒巡視一圈,目光落在高明啟他們這桌。
他徑直走了過來,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清叔,全無,借一步說話怎麼樣。”
不知這人賣什麼關子,李清和蔡全無對視一眼,便站起身和他走到裡面牆邊。
三人窩在牆邊,低聲嘀咕了半天。
等回到桌前,強子臉色看上去並不高興,端著自己的酒和花生米就往旁邊尋桌子吃酒去了。
這邊高明啟大口喝完了啤酒,李清的酒也差不多了,他只不過小酌一杯舒緩一下心情,並不貪杯。
只剩下蔡全無和何雨柱兩人又要了一壺酒對飲,兩人初次見面就頗為對胃口,聊得正歡。
出了小酒館,高明啟向李清詢問其剛才的事情。
“乾爹,你咋了,心裡有事?”
剛才與強子說完話,李清的表情就顯得猶豫不決,心裡肯定藏了事情。
高明啟不是外人,李清也就沒有瞞著他。
“強子竟然私下裡偷偷倒賣糧食,他弄了幾輛三輪車,但是沒啥人手,就想說動我和全無去給他幫忙。”
“倒賣糧食!這可不是正經活。”
如今糧食統籌統銷,官方嚴禁私自倒賣糧食,要是被抓到了,少不得要被抓起來。
但越是官面上禁止的事情,盈利就越高,總會有些人鋌而走險。
若是不被抓到,自然賺得盆滿缽滿,要是被捉到了,那就只能自認倒黴。
“可不是麼,所以他才想找些相熟妥當的人幹。”
李清和蔡全無都是實在人,幹活自不用說,而且他們不會亂說話,強子不用擔心他們倆走漏風聲。
“乾爹,你咋想的?”
“我推了,雖然強子說的挺好,不過我思量著這事不大妥當,萬一半路上被人截下來,家裡可就沒進項了。”
“如今大勇還沒掙錢,我還是穩妥掙點辛苦錢。”
“說得有理,咱如今日子也過得下去,沒必要去犯險。”
得知了李清的選擇,高明啟點點頭,除非日子過不下去了,沒必要去幹這營生。
“再者說,強子這孩子不靠譜,這也是上回我為啥不跟他合夥做買賣。”
李清淡淡地說道,前些日子強子準備籌劃運輸隊的時候,就找過李清。
那會兒李清也回絕了他,看來強子這人確實不得人心。
“對了乾爹,您要是啥時候白天沒活,晚上就去小酒館吧。”
高明啟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還是徐慧真找他說的。
最近小酒館總有人喝到大半夜,將自己喝得半死,出了門晃晃蕩蕩,短時間等不來三輪車。
所以徐慧真就告訴高明啟,可以讓他乾爹得閒了就在小酒館門口趴活。
載著醉酒漢,往家裡送一趟,能要不少錢。
“得嘞,我知道了。”
兩人慢慢行駛在黑夜裡,天氣愈發寒冷了,冷得發靜。
轉天就到了月中,高明啟上班後就被牛莉帶著,來到小酒館前的衚衕,
經過街道辦的稽核,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