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等到晚上,他們倆回到廠子裡,當易中海把五十塊錢交給賈東旭的時候,他就已經變臉了。
“才五十塊錢?”
“東旭,沒有辦法呀,人家說啥也不願意往上加。再多要就談不下去了,不然連這五十塊錢都拿不回來。”
易中海無奈地說道,他早就猜到賈東旭會這麼問。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他還安慰自己,也許賈東旭會看在師徒情分上,不過多追問,現在看來那只是他一廂情願。
賈東旭默默地接過錢,雙眼死死盯著這一沓紙幣,嘴唇微微顫抖,似是想說什麼,卻沒張開口。
“東旭,你沒事吧?”
易中海擔心他太過激動,輕輕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安慰道。
“這回就當個教訓吧,以後好好幹活,錢總能攢回來。”
整個下午的時間裡,賈東旭都沉默不語,精神十分恍惚,易中海見到後心裡慌得不行,生怕他幹活出差錯。
車間裡面全都是鋼鐵機器,萬一不慎失手,可是要遭老罪,甚至整個人都賠進去。
易中海不敢讓他幹活了,就把賈東旭拉到一旁,將他手裡的活接了過去。
下班的時候,何雨柱還跑過來詢問賈東旭的情況,卻被易中海趕跑了。
“柱子,都啥時候了還來看熱鬧,東旭現在受不得刺激,趕緊回家吧。”
何雨柱被硬生生趕走了,他撇了撇嘴,並沒有耍花招非要進去。
因為何雨柱知道,下班回家了,肯定要再鬧過一場。
於是乎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帶著妹妹,拎起板凳來到前院高明啟家裡。
“噓!別吱聲,等會兒就瞧熱鬧吧。”
何雨柱神神秘秘地坐在高明啟家門口,身子朝向外,時不時從門簾縫處往外看看。
高明啟從他這裡得知了內情,賈東旭花出去的錢,只要回來一半,別管易中海在這裡面賣了多大力氣,賈張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沒過多久,中院就想起了賈張氏那刺耳的叫喊聲。
“易中海!易中海,你給我出來。”
賈張氏站在院子當中,衝著易中海家開始噴起來。
“好麼,你就是這麼當師父的,徒弟的錢你也剋扣。你給我說說,憑啥出去了一百塊錢,回來就剩五十了。”
“真是沒天理呦,老天爺睜睜眼吧,看著老東西是怎麼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賈張氏高亢的聲音立刻吸引來前後院的鄰居,她添油加醋地哭訴著易中海仗著師父的身份,如何剋扣徒弟家的錢財。
易中海原本不想與賈張氏一般見識,可是她說的話越來越難聽。
身旁的一大媽聽得厭煩,只覺得心口煩悶,用手按著胸口費力地喘氣。
易中海鼻子都快氣歪了,他站起身就來到院子裡,“賈張氏,你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剋扣東旭的錢了。你給我說清楚,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走。”
“說就說,別以為你是院裡的一大爺就能欺負我們。大夥來評評理,我賈東旭拿了一百塊錢出來,他易中海就還給我們五十塊,剩下的錢是不是你給貪了?”
賈張氏余光中掃到劉海中和閻埠貴出現了,立刻轉移了重心,來到這兩人身邊。
“您二位看到他易中海是啥樣的人了吧,我要求罷免易中海的一大爺職位,您說是不是,二大爺。”
這事要是擱在別人身上,肯定不會聽賈張氏胡言亂語。
但是劉海中不一樣,他時時刻刻都想著上位的事情,被賈張氏這麼一激,他突然覺得四合院似乎可以換個一大爺。
當即,劉海中就裝模作樣地來到易中海身邊,“老易,你看這是鬧得,你給大夥解釋解釋,那五十塊錢是怎麼回事?”
易中海無奈,只能將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東旭媽,還有各位街坊鄰居,我易中海的為人怎麼樣,您各位有目共睹,我絕對不可能貪墨了他家的錢財。”
“而且當時何雨柱也在場,不信你問他們。”
“我呸!誰不知道何雨柱與你關係好,說不定你跟他這小崽子把錢給分了,現在跟我這我貓哭耗子假慈悲。”
“東旭,東旭?你快出來,給你媽解釋清楚。”
可是不論易中海怎麼呼喊,賈東旭都不動彈出屋,這可把易中海氣壞了。
就在這時,躲在前院偷聽的何雨柱,被身邊的鄰居發現了。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