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偽裝者,我一定第一個殺你,每天晚上只會死一個,你死了別人就安全了。”
說著,她就收了斧頭,大笑著離開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蔣妍目光清冷。
金髮女人說這麼多,其實只是想確定自己的身份,並且已經把她定為第一天掛掉的炮灰。
就像她說的那樣,新手的身份要在第一天黑夜來臨後才知道,現在對於兩方陣營來說,她都是個可能的同伴。
不過她也看出自己是個沒什麼戰鬥力的人,就算是偽裝者,反殺也不是件難事。
一個夜晚只要有一個人死去,餘下的人就安全了。
可是她啊,並不想死。
半生病痛,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想要活下去。
即使知道那個什麼龍教都是騙人的,但冷凍休眠的誘惑還是讓她像飛蛾撲火一樣的衝上去,不曾有過一刻的後悔。
她還記得幻象中被老鼠啃食殆盡的感覺,擺脫不了的劇痛和絕望她不想經歷第二次!
蔣妍咬了咬牙。
不遠處,有老鼠聚集開始聚集,似乎在預示著這個地方已經不再安全。
看來要儘快離開了!
正想著,她忽然感覺到手腕一熱,手環的螢幕閃爍了幾下,然後浮現出一個人名。
佩圖拉。
是剛才那個金髮女人的名字吧。
在這個名字下方,還有一個小小的灰色虛擬按鈕,她嘗試著按了一下,得到的提示是“非可用時間”
。
這應該就是投票裝置,因為除了佩圖拉之外,螢幕上還有七個空位,最後一個寫著“蔣妍”
。
只要遇到參加者,不管對方有沒有報出姓名,他(她)都會被自動列入投票名單。
等到了黑夜降臨的那一刻,這些灰色按鈕就可用了。
第一個黃昏
投票什麼的,現在還不是她該思考的問題。
當務之急,她要先找到一把趁手的武器。
蔣妍看中了一把碎冰錐。
她雖然已經有了斧子,但碎冰錐這種東西輕巧好攜帶,關鍵時刻能起到奇效。
她走進一家沒封條的房子,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並沒有幻象發生。
蔣妍鬆了口氣,走進去翻了翻,這裡似乎是鎮上醫生的家,院子雖然不大,但裡面放了好些瓶瓶罐罐,上面貼著藥品的標籤。
蔣妍在書房的抽屜裡找到一本日記,用碎冰錐撬開上面的小鎖,一頁頁的翻看了起來。
醫生叫查理·卡西姆,在這行醫多年,算是鎮上很有名望的人物。
卡西姆醫生的日記應該叫病治,記錄了很多他治療病人的心得,蔣妍簡單掃了幾眼,治療水平大約和歐洲14世紀差不太多。
變化發生在日記的最後幾頁。
“3月11日,陌生的商隊來到鎮上,他們說來自遙遠的北部荒原,有盜賊打劫了他們的物資,他們拼了性命才僥倖逃生。”
“鎮長好心的招待他們在鎮公所住下,還為他們提供了食物和水。”
“他們中有一個人,用毯子罩著全身。
商隊的主人說這是他的兒子,他兒子在穿過荒原的時候生了病,需要靜養。”
“3月12日,不知道為什麼,鎮上的老鼠忽然多了起來,它們不怕人,經常成群結隊的穿過陰暗的巷子。
還有很多跳蚤,不過小鎮本來就有這玩意,大部分人被咬了也沒在意。”
“3月13日。
今天有一個病人,是阿芬貝格家的約瑟夫,鎮上的鐵匠,很強壯的一箇中年漢子。”
“他在某天晚上忽然發熱,然後身上開始長出水泡和癤子,這些惡瘡長得飛快,約瑟夫迅速虛弱了下去,當他老婆拉著我去看他,他的臉上已經滿是黑色的斑點。”
“天!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病!
這看起來太可怕了,像是女巫的詛咒!”
“我給可憐的約瑟夫試了所有可能的方法,但並沒有效果,他死於天亮前。”
“他的屍體非常可怕,全身上下都佈滿了黑斑,那些惡瘡破裂流出惡臭的液體,他老婆不得不給他穿了三件衣服才遮住這些可怕的痕跡。”
“牧師在黎明為約瑟夫下葬,他堅信老約瑟夫是中了巫術。”
“這個說法很快得到印證。
約瑟夫下葬後的第二天,3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