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停在公廁後面的林蔭道上，車窗的視角正對著公廁的窗戶，可以看到透明人所在的那個隔間。

科林在汽車的後座上閉目養神。

坐臥不安的休伊仍然在副駕駛位。

法蘭奇站在車子旁邊抽菸。

一根菸快要抽完，他已經踱步到足夠遠的距離。

扔下菸頭，向後看了一眼，法蘭奇拿出手機，撥通了布徹爾的電話。

電話那頭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罵道：“去尼瑪的布徹爾，你知道他要做什麼嗎？”

“他不僅僅要殺死透明人，他還要用透明人作為誘餌，吸引其他的超級英雄！”

“草，你踏馬的錢沒有還給我，該死……”

“法蘭奇，冷靜。”話筒裡傳出布徹爾沉穩的聲音，“你在什麼地方？”

法蘭奇無語道：“我說我在公廁外面，你信嗎？”

“不，不是說你……”布徹爾說道，“我的意思是科林在哪裡？你距離他多遠？”

法蘭奇向後看了一眼：“他在車中，我在外面抽菸，距離大概一百五十米。”

布徹爾幽幽說道：“祖國人有超級聽力，可以聽到很細微的聲音，比如我們的心跳，也有超級視力，可以穿透障礙物……”

法蘭奇嚇了一跳，連忙壓低聲音問道：“他有和祖國人一樣的能力？”

布徹爾輕鬆道：“我不知道，但是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法蘭奇，你該小心一點。”

“布徹爾先生，你踏馬的能把話一次性說完嗎？”法蘭奇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你真的要和他合作？我必須提醒你，他是超級人類，還是變態殺人狂！”

布徹爾笑聲傳來：“沃特公司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法蘭奇皺眉道：“沃特公司總部死的那些人，都是假的嗎？他們沒有一具完好無損的屍體留下，布徹爾，我不想死得那麼慘！”

稍稍沉默，布徹爾反問道：“我們現在還有選擇嗎？拒絕和他合作，你認為結果會怎麼樣？他隨時可以殺死我們！”

“只要和他合作，他就能解決透明人的問題。”

“法蘭奇，不管他要做什麼，只要透明人死了，這些都和我們沒有關係。”

“不，布徹爾，這不是重點。”法蘭奇，“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我知道你最討厭祖國人。”

“你憎恨沃特公司，憎恨超級人類，難道不都是因為你憎恨祖國人？”

“布徹爾，我知道你想利用他殺祖國人，但是你要知道，他也是超級人類，他隨時都能殺死你，殺死我們！”

布徹爾說道：“不，法蘭奇，他有追求，他想要調查半年前的槍擊案真相，這代表著我們暫時不會有危險。”

法蘭奇低沉道：“我只是提醒你，他也是超級人類，危險性不比祖國人低……布徹爾，別把自己玩死！”

不等布徹爾說話，他就掛了電話。

身後響起腳步聲，休伊向法蘭奇方向追來。

“嗨，休伊……”法蘭奇抽了抽鼻子，向休伊打了聲招呼。

“我去買點東西吃。”休伊指向前方，“科林說想吃披薩，你想吃什麼，如果……”

法蘭奇拒絕道：“不，剛從廁所出來，我不想吃東西。”

休伊聳了聳肩，和法蘭奇擦身而過。

法蘭奇忽然說道：“休伊，你和布徹爾是怎麼認識的？”

休伊停下腳步。

法蘭奇又說道：“你是怎麼被布徹爾拉上賊船的？如果不介意，能和我說說嗎？”

……

布徹爾隨手扔下手機，開啟車門。

整理了一下外套，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中情局證件，他大大方方地向中情局走去。

門衛檢查了一下他的證件，便放他走進了中情局。

熟門熟路地穿過諸多崗哨，經過幾次嚴密的檢查，他來到副局長辦公室之前。

嘴角一歪，他推開了辦公室。

正低頭看檔案的蘇珊公式化說道：“我現在沒時間處理其他事情，不管發生了什麼，都等我處理完……”

“蘇珊……”布徹爾反手關上門。

聽見這個聲音，蘇珊有些頭痛地抬起頭，看見的果然是一張讓她心生煩躁的臉。

“嗨，好久不見。”布徹爾走進向辦公桌。

“出去！”蘇珊立即起身，一手抓住了辦公桌的座機，“我不管你怎麼進來的，你如果不馬上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