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是被嚇到,她身子一僵,下一步不知道該動還是不該動?
傅庚毓也實在想不清楚,全南城都想嫁的男人,鬱安晚就這麼不在意。
手指玩繞著她的頭髮,儘可能低聲問道:“你為什麼不想嫁給我?或者我換個問題問你,到底喜歡誰?”
壓力給到她這,鬱安晚不可能再裝不懂下去。
“因為在傅家,我感受到我不想要的自由。”說話得注意,吃飯有嚴格的時間,每天出門還有人跟著。這些話女人完全都沒說出口。
因為她天真的以為男人會懂。
還是一本正經的表情,沒有急著反駁,而是一本正經的反問道:“你還不夠自由嗎?沒有任何人在限制你的自由。”
這場對話,在鬱安晚的無聲沉默中結束。
夜裡,在夢裡,傅庚毓都不肯放過他,一直逮著她說那句:“為什麼不想嫁給我?”
被噩夢驚醒,背脊已經全是一身冷汗。她打著赤腳下床,完全沒想要驚動身旁睡著的人。
一個人著在樓下蹲著喝水。
“你也睡不著?”
謝應淮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差點沒把女人嚇得心臟驟停。
說話都開始吞吞吐吐的:“………你……你怎麼都沒聲音的?”
男人不在意她的異樣,只是順手將人拉起來。“是不是做噩夢了?”
鬱安晚不看他還好,一看就一副你怎麼知道的神情。心中瞭然,點點頭。“其實我剛到傅家也經常做噩夢,我也是什麼話都沒說。就一個人默默忍受著。”
就這麼一刻,突然內心生起沒必要的同情心。“你後來是怎麼調節的?”
“後來和庚毓打成一片,真正把傅家當成自己家呢。”接觸到她的視線,有些不自然。
放下水杯,囑咐道:“早點睡吧。”剛上樓梯幾步。
“我明天要去民政局。”鬱安晚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在此刻提起這個。男人手扣緊,冷漠留下這句:“新婚快樂。”
完全沒有要回頭的打算。
一大早,傅庚毓將人弄醒。看到進來的化妝師,她還揉著發疼的眼睛,昨夜喝太多水,眼睛都有些腫。
她還在嘗試與男人溝通:“明天不行,非要今天?”
傅庚毓一時語塞,這一天拖一天。他覺得這件事拖得越久變數越大。
還是堅持:“就今天。”
兩人從民政局出來,他拿到兩個紅本子才有種心裡那塊大石頭落地的心情。
“傅庚毓,我的那本交給我吧。”
“我來保管吧,你總是丟三落四的。”他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鬱安晚嘴唇抿了又抿,還是覺得算了。
還沒將人回到家,傅庚毓就接到電話:“回公司。”他側著頭看她,欲言又止。
怕他為難:“公司的事情我能知道的,你可以和我說。我不能知道的,你就不用說了。”
“待會司機把我送回公司,你要等我嗎?”本來傅庚毓打算領完證,兩個人就在外面吃一頓沒人打擾的飯。
他還在等她的答案。
“需要很久嗎?”沒有直接拒絕他的提議,已經夠讓男人吃驚的了。
“你就在辦公室乖乖等我吃飯。”
等真正進入到傅氏集團大樓。秘書處看了一眼她,又回望著傅庚毓。
“太太,跟著我這邊來。”一下子沒適應過來這個稱呼,點點頭,不好意思的看向別處。
另一邊,會議室內,所以的管理層全都坐在會議室,等的就是傅庚毓。
和平常的感覺不同,到了公司,男人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坐在屬於他的位置上。
他沒說話,周錚示意道其他人繼續報告。
“等等。”傅庚毓突然出聲,財務部報告的男人,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來。
“傅總,有什麼問題嗎?”
“第二季度的財務報表我只看到負數。我想知道原因。”他那睥睨一切的目光,掃視著四周。
“華森集團一直在和我們暗暗較勁,所以第二季度的財務狀況沒有打到預期。”
“現在蘭琛都已經進去了,還能翻起來什麼浪來。”低垂著頭看了一眼左手腕,解開腕錶,此刻耐心全無。
不知道誰主動說出這話來:“傅總,可現在華森還在繼續擴張,兼併重組。”
傅庚毓扣著桌子的聲音越來越響,只覺得坐著這麼多人,每一個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