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晚倒是毫不客氣,直言道。一臉疑惑的盯著面前男人。
“哪裡奇怪?”傅庚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以為是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
“別摸了,今天就先這樣吧。”
好在是女人並沒有打算深究這個問題,倒頭就睡。
第二天兩人都穿著黑色衣服,剛到主宅門口就發現門口早就停滿二三十輛車。進到屋內,更是見到很多沒見過的人。
傅家果然是個大家族。很快收回自己目光。
將目光投向面無表情的謝應淮。像是刻意躲避她似的,鬱安晚想剛開口說話,對方直接別過頭去。
好在姜靜之朝她招了招手,“鬱安晚,過來這。”這才緩解她的尷尬。就開始和她介紹傅氏家族的親戚朋友,全程點頭微笑著,照著姜靜之教她那樣應付著。
儘管心裡已經不耐煩到極點。
祭祖剛要進行時,只聽到屋外一陣騷動。她壓制住內心的好奇,上完香才離開。這上香也是有講究的,從傅淮山開始,才到傅庚毓,謝應淮。她和姜靜之都排到他們後面。
“我來晚了。”
熟悉的男聲,還有手在不停拍掌歡呼著。這裡誰都不敢發聲。
就連鬱安晚看到來人,心中不免一驚。收回自己目光,等再次看向蘭琛的眼神變得一臉暗淡無光。
蘭琛一進來也看到她,那眼神痴迷不捨。但今天既然來了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傅淮山往前走了兩步,和善問道:“遠來是客,可今天傅家不負責接客,只負責祭拜祖先。”
那笑容驟然收起。
“我也是來祭拜祖先的。”
姜靜之自認為對方是來搗亂的,也不好發作什麼,對著家裡傭人吩咐道:“趕緊叫保安把人趕出去,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聲調不大不小,可以說是很刻意讓對方聽到。
他不怒反笑,一幅看好戲的模樣:“我也是傅家人,怎麼就不能來祭祖了。”
傅家其他人都將目光投向傅淮山,議論紛紛,主要是那三個字:私生子。
像是目的達到,男人變得越來越開心。“搞錯了,我不是傅淮山的兒子,我是傅蘊安的兒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個排位上的人,那就是傅淮山的親弟弟。
他著急上香,沒注意,一下子被傅庚毓高大的身影擋住。
沒有問他怎麼這麼快從監獄出來的,很是不齒道:“沒有認祖歸宗,沒有血緣鑑定報告的人算什麼傅家人,你沒這個資格。”
蘭琛眼眸一彎,輕笑道:“那還真是不巧,親子鑑定我有。”他拿出那很報告來,一臉自信,裡面竟然是傅庚毓和他的血緣關係。
“你什麼時候拿到我頭髮的。”謝應淮看準時機將兩人拉開,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蘭琛。
“保安,送客。”
似乎是想維持著最後體面,一群人到了家裡的書房。沒有人現在能笑得出來,除了蘭琛。
“要不然我們現在來順一下稱呼,我該叫傅庚毓一聲哥,大伯,還有大伯母。”輪到鬱安晚和謝應淮直接跳過。
一一問候完,也徹底攤牌,不裝了。“今天我既然來,就是想拿回我本該屬於我的那一份東西。”
姜靜之怒吼道:“你的什麼東西,你就是個私生子。”
男人雖然一直笑著,但是他的眼神裡全是恨意。
“大伯母,你可不能這麼說話,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一直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才會在我和謝應淮選了他。你也知道養虎為患的道理,你是最沒資格和我對話的。”蘭琛手裡點燃的打火機又放下,他此刻心裡的怒火恨不得將這傅家燒的一乾二淨,化為灰燼才好。
身世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時今宴找他合作也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他想看傅家動盪不安,交出南城四大家之首的位置。
可男人顯然有自己的考量。
傅淮山收起自己內心裡的詫異,激動得直髮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檢測報告留下,核實後,你願意回到傅家就回,畢竟你是我弟弟唯一的兒子,哪怕是個私生子。”
在這個圈子,在這樣的家族,私生子就是私生子。
“大伯,那我今天就走了,有空找你玩。”
直到蘭琛走後,整個書房死一般的寂靜。一屋子裡的人心思各異。姜靜之害怕有人會搶走傅家,傅淮山怕整個傅家受影響。
一直悶著不說話的謝應淮,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