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淮實在忍不住,下車就拉住女人的手。
“放開。”
聽到這話的男人依舊不為所動。她執拗,他比她更執拗。
“謝應淮,我叫你放開。南城的路都是你傅家的不成。”
一字一句,“我雖然是傅家的人,但是我姓謝。”
她盡全力想要掙脫男人的手,怎麼也甩不掉。鬱安晚對上男人眼睛那一刻起,敗下陣來,“謝少,那就請你先走。”
謝應淮終究放了手。上了車,女人在路邊走著,他就在後面跟著。
時速太慢,後面跟著的車忍不住破口大罵,直到看清是勞斯萊斯後,才猛轟油門離開。
“姑娘,坐車嗎?”一個計程車停下來,搖下窗戶後,一臉擔心的問道。
渾渾噩噩上了車。
謝應淮這才放心下來,計程車司機看向後視鏡的女人。好奇心驅使,“後面那個是你的男朋友吧,已經跟了我們一路,兩個人吵架了他竟然沒有丟下你就跑。小夥子還挺浪漫的。”
眼睛是一直看向窗外,她就在想,這場笑話般的聯姻有必要進行下去嗎?
她一直接受西方教育,獨立、自由,尊重,這些詞語深刻在腦中打上印記。傅恆宇霸道不講道理,也不尊重她。
“師傅,你誤會了,後面那個不是我男朋友。”
司機嘿嘿笑了兩聲,不好意思。“那他追了你一路,肯定很喜歡你。”
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這關係,叫他應淮哥最開始只是為了逗他,他也是傅家人,傅庚毓的哥哥,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勉強給出解釋:“算是朋友吧。”
“我今年五十歲了,男女之間很難有純友誼。如果是性取向有問題那就另當別論了。”
南城的司機一向以熱情著名,聽他說性取向問題,鬱安晚像是被戳中了笑點一般,低頭無聲地笑著。
等她真正回道鬱家那一刻,謝應淮將車停在大宅外面。看到樓上燈亮起,才放心離開。
第二天,南城大街小巷,鋪天蓋的新聞就是:傅家養子開著勞斯萊斯追女友。
傅庚毓坐在椅子上。
閉上眼睛那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他捋清整件事情後,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周錚進來後,只能呆站在一旁。畢竟新聞他也看了。
“周錚,鬱安晚在哪裡?”
男人更不敢說話了,傅庚毓的未婚妻在哪他怎麼會知道。
“應該是在鬱家吧。”
“想個辦法,把他接回傅家。婚期越來越近,成天住在孃家像什麼樣子。”
傅庚毓情緒來得不是突然,而是急需找一個情緒宣洩口。不然這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
周錚瞬間有點背噎住,但還是趕緊回他:“傅總,我這就去辦。”
兩個小時後,周錚回到公司。“人接回來了?”他佯裝在看新併購合同。
佯裝“沒有,鬱小姐說就算再這呆十天也是一樣的。”
“她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男人握緊拳頭,使勁砸了桌面幾下,在突然站起來那一刻,檔案全都掉地上。
直到來到鬱家大宅門口,男人主動收起自己身上的戾氣,努力扯出一個笑容來。
傅庚毓神情冷漠,語調裡有種無情的森然,“阿姨,鬱安晚現在人在樓上嗎?我來接她回家的。”
唐婉華明顯一臉吃驚,這不就是她的家嗎?但還是故作一臉鎮定:“晚晚已經去美國了。”
“去哪?”
他聲音突然變大,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美國,左耳那個助聽器不是掉了嗎。”說完還指了指左耳朵。感覺傅庚毓這男人情緒來得莫名其妙,從她發什麼火。
很快告別唐婉華,上了車就吩咐趕緊買去美國的機票。
“為什麼去美國?”
周錚完全在狀況外,“鬱安晚去美國了。”
“好。”他勉強應下,查了南城最後一班直飛美國的航班,早就沒有了。
唯唯諾諾著,周錚不知道該不該在此刻開口。“傅總,今天去南城的飛機票沒有了。”
“那就明天的。”
回到傅宅,看到書房沒關,就留了一個極小的門縫,謝應淮還在裡面打著電話。
等到通話結束,傅庚毓抬起手敲門。
“進。”
“庚毓,怎麼了?”謝應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