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晚上10點,醫生也是被臨時叫過來的。
一系列檢查後,醫生下了診斷:“助聽器暫時不要再戴,可能是心理原因,你是不是覺得戴著很不舒服,耳朵老是嗡嗡的?”
鬱安晚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後,點頭贊同道。等兩人準備離開病房時,“家屬留下。”
男人本來已經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
“如果她未來左耳都聽不到,你身為家屬,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嗎?”
這句話,在美國做手術時,醫生就已經告訴過他了。
傅庚毓沒有絲毫遲疑,果斷回答道:“做手術之前,醫生就說過,可能永遠不會恢復,也可能很快就好。如果她左耳聽不到,那我就當他的左耳。”
回到傅宅,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所有人和鬱安晚說話:不能對著她的左耳。
看著兩三排人都等在這,像是被訓話的樣子。謝應淮面露疑問。
傅庚毓倒是很平常一樣,“哥,你回來了。”隨即男人擺了擺手,一行人才散去。
“鬱安晚現在因為心裡原因戴不了助聽器,我告訴他們以後只能對著她右耳說話。”
這件事,謝應淮和男人持相反想法。“那個東西不戴也挺好,雖然很小一個,總歸戴起來不舒服。”
停頓了好幾秒。
“可她聽不到。”
“聽不到就聽不到吧。”謝應淮覺得一隻耳朵問題也不大。
似乎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傅庚毓直接離開,沒說任何話。
可留謝應淮一個人在原地,他最近是儘量讓自己忙起來的,不想聽到或者看到他們準備婚禮的任何事情。
可南城新聞,到處都是。此刻心就像是被人揪住般發疼。
自言自語道:“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