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是你未來的丈夫。你永遠可以相信我。”
南城,臨海別墅內。蘭琛來回走來走去,他自己不想停,也沒人能叫停。
“給我訂美國的機票,我要去美國。”
掛掉電話後就開始馬不停蹄收拾東西。
“你要去哪裡?”
鬱安言這幾天因為孕反,臉頰都已經瘦凹進去。“我去美國有點事情,一週內應該就能回來。你安心在家裡養胎。”
“我也要去。”
隱約有種感覺,去美國這件事情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你去幹嘛?我是公司有事。”男人停止收拾行李的動作,這才抬眼看她。
女人蹲下身去,與蘭琛對視那一刻,就能確定,將手放在行李箱上。
“你一向心思縝密,公司有事不會那麼急。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她不是傻子。
見不好糊弄過去,他只好全盤托出:和你有妹妹有關係。”
“你妹妹出了車禍。左耳失聰。傅庚毓已經帶她去美國接受治療了。”
站起身來,一下子沒站穩。男人心在此刻都提到嗓子眼了。
“小心,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
從那次談話後,兩個人就像達成某種默契。她安心養著胎。他在外面無論多久回家她也從不過問。
“你不管我幾個人。”鬱安言此刻快速從男人手裡抽出自己手來。
很快下定決心:“反正我也要去。失聰這樣大的事情不是小事,從小我妹妹都是嬌生慣養,她喜歡音樂,也喜歡玩樂器的人,耳朵有多重要別人不知道,我太清楚。”
“鬱安言,你別鬧了。”依舊還在好脾氣和她講著道理。
“我鬧什麼。你像關囚犯一樣,把我關在這樣的籠子裡,五個月了。”
“在那邊我不能保證你會不會跑。而你的保證在我這裡完全沒有效力。”
關門聲音震天響,很顯然刻意用這個舉動,強烈發洩內心不滿。
他繼續收拾著行李,等到上了飛機那一刻。
男人突然想通,為什麼那麼著急來美國的原因。除了喜歡這種內心驅使,根本不可能。
蘭琛很快就到全美治療耳鼻喉科最頂尖診所附近。
剛在酒店休息,國內電話打過來,“鬱小姐說想要和你聯絡,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把電話給她。”蘭琛一臉鎮定,好像早就料想到是這樣的情況。
“鬱安言,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這麼久以來一向好脾氣的男人,第一次對她態度這麼差。
“我說了我要和你一起去。你聽不懂人話嗎?”
她此刻已經顧及不到這麼多,失聲怒吼。
“現在我懷著孕,頭三個月尤其重要,希望你不要逼我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我好好和你說,你和我到底以什麼身份去醫院看她?”蘭琛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女人一下子啞口無言。
“那你為什麼要去?”女人聲音又冷又硬,不肯服輸。
這一刻,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因為我瘋了。”
兩人這通電話不歡而散。
來到醫院後,蘭琛也不隱藏,直接說清自己來意。
“鬱安晚是我朋友,我想知道她詳細的情況”
醫生無奈搖搖頭,“病人的隱私我不能透露,尤其是她的病情。”
男人選擇退而求其次。“那我能知道她多久手術嗎?”
“下週一。”
“手術失敗怎麼辦?”
醫生正對著他,還是耐心解釋:“任何手術都有風險,我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會盡全力。”
“好。”
畢竟那麼喜歡音樂的人,戴著面具都想著表演。失聰對她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很快來到做手術這天,她拿出自己準備的吊帶長褲,朝男人展示著。
“傅庚毓,你說我穿這件衣服怎麼樣?”
“都可以。”
越接近手術日期,傅庚毓心思就變得越沉。他看向她,絲毫沒有想笑的感覺。
努力扯出來的嘴角,又放下。
“鬱安晚,如果你耳朵永遠不好,你最想幹什麼?”
女人停頓一秒,這幾天的時間她早想明白了,全憑天。“我也不知道,還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好像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