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何時騙過你,你相信我嗎?”
7歲大的謝應淮點點頭,這句話給他吃了定心丸一般。
三天之後,綁匪來電話,直接要價一千萬美金贖人。
傅淮山臨危不亂,確認傅庚毓還活著後,果斷答應綁匪要求。
坐在書房裡的男人,越想越覺得整件事蹊蹺得不行,以傅家在南城的影響力,要價才一千萬美金,這人肯定不是預謀已久。
僅僅用了半天時間,傅淮山很快鎖定了嫌疑人。
是之前傅氏集團一個子公司的總經理,因為挪用公款,公司已經給他從寬處理。可他越想越不平衡,就想著用傅庚毓來威脅傅淮山狠狠敲詐一筆,逃到海外。
男人直到進了監獄都沒想明白,自己竟然是因為沒有要價太少才露餡的,畢竟他整個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從那以後,因為愧疚心理作祟,謝淮山就暗自發誓一定要保護好傅庚毓。
在部隊呆了整整七年才到傅家。
夢裡,謝應淮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仔細聽:“庚毓,你放心,有哥在一定會保護好你不受任何傷害。”
第二天天剛亮,謝應淮起了個一大早。和家裡管家打過招呼後,就駕車離開。
鬱安晚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因為睡得迷迷糊糊,謝應淮走進都讓她以為是在做夢。
“就連在夢裡都不放過我。”下意識肚腩的這句話,男人聽見了。
他刻意收了收自己冷漠的一張臉,提醒道:“這不是在做夢。”
傅庚毓倒是一早就醒了,看女人睡得香甜,沒想過打擾。
“哥,你怎麼來這麼早?”
他提著食盒,觀察著傅庚毓背上的傷勢。“昨天回了一趟傅家主宅。帶了一點家裡的吃食給你。”
斜眼看女人又睡著了。
“庚毓,還是我來餵你吃飯吧。”
他點點頭。
“你門怎麼不叫醒我。”謝應淮剛喂好飯,就聽到女人驟然升高的聲音。
他將食盒放下,一臉沉靜對女人說:“你醒的時機還真對。”
她悻悻的沒理會男人懷裡話外的嘲諷之意。很洗漱好就出來。
因為嫌費事,第一次剪頭髮盤好,露出好看的肩頸線條。視線往上移,那吹彈可破的面板加上那紅得像讓人一親芳澤的嘴唇。
兩個人男人眼前一亮。心跳都亂了節奏,短暫的停頓後猛烈跳動,完全無法控制心中的跳動。
鬱安晚一閃而過的詫異,是她太奇怪了嗎?只好尷尬一笑。
“是我太奇怪了嗎?”說這話時,聲音軟綿綿的,看似無力,卻一下又一下擊打著某人內心深處。
謝應淮最快收回自己目光,像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想法,立馬站起身。“今天我在醫院,你可以選擇回家去。”
傅庚毓也幫著搭腔道:“鬱安晚,在這邊你也睡不好,何況這邊也沒什麼事。”
兩個男人就這麼看著她,說不出的怪異感。
“好,我就去公司了,有什麼事情記得叫我。”
等房間就剩傅庚毓和謝應淮。
謝應淮正準備開口,本來離開的女人又折返回來:“記得讓傅庚毓按時吃藥。”
男人點頭應下。
剛到星野的鬱安晚,剛進到音樂室不久,就開始練歌練琴。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後,她停下來休息。身後的男人遞過飲料。
鬱安晚身子一僵,確認身後有人後才敢轉過身去。
“蘭先生,你怎麼在這?”她其實更想問的是怎麼不出聲。
“我是庚毓的同學,就叫我蘭琛就好。”男人拿著飲料的手還僵硬在半空中。
見狀,鬱安晚只好到了一聲謝謝,雙手接下。
“飲料是請全公司人喝的,看你一直呆在音樂室沒出來,特意給你送過來。”
蘭琛是一個很容易洞察人心的男人,同時也善於玩弄人心。
“前兩天聯絡庚毓,他沒接電話。最近他在忙些什麼呢?”
男人的意圖越發明顯,可鬱安晚完全不知。
“可能是她忙忘了,我回家會叫他聯絡你的。”
蘭琛爽朗的笑了兩聲,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之前庚毓不是叫我去傅宅做客,我最近也閒著,就想著和老同學聚一聚。”
“這樣啊。”女人猶豫片刻,知道傅庚毓這樣的情況暫時還見不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