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瞧見男人依舊毫無反應。
暮色正濃,窗外的光線剛好落在他臉上。這才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他天生眉目深邃,高鼻薄唇,挺好看。
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男人送回他自己的房間。
坐在他床邊歇了好一會,轉頭見床上的男人臉上沒有任何緊繃的神情,只剩下一種與世界和解的安寧。
有些洩憤,上來就對著他的小腿來了一腳,力道不算重也不算輕。
第二天,難得到時間還沒人叫她起床。莫名有些沾沾自喜。
就連盯著天花板看都覺得是她的放鬆時間。
“鬱小姐,你起床了嗎?”
門口響起的依舊是莫管家的聲音,看來逃是逃不過。
直到下了樓,男人仔細盯著一臉認真吃飯的女人,擺了擺手叫家裡傭人退下。
傅庚毓慢條斯理的喝著粥,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清了清嗓子,她還是沒想搭理他的意思。
“鬱安晚,我知道昨天是你送我回的房間。”
淡淡道,猝不及防跌進男人的視線中:“恩,你不用謝我。”
“我夢遊這個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認真思考片刻,她這才抬起頭來,唇角輕扯出淺淡溫和的笑。
裝作不解:“傅庚毓,你打算怎麼堵住我的嘴呢?”
聲音懶散,帶著更多的是一絲調戲意味。
鬱安晚這張臉無疑是豔麗出眾的,五官深邃,不化妝都漂亮得勾人心魄。
男人被她直勾勾盯著看,只能別開臉去。
冷然問她:“你想要什麼?”
“我要什麼你還不清楚。”她的語氣聽起來是那麼稀鬆平常。
轉而靠近男人,此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氛在四周散開。
傅庚毓彎著眼,眸中情緒起伏並不大。猛的他抬起她的下頜,仔細地盯著她閃爍的瞳孔,眼神極具穿透力,像是看穿了她這樣的伎倆。
才說道:“現階段,我們是一體的。你不會把我的事情公諸於眾,對你而言也沒好處。”
像是已經料想到他會這麼說,立馬出聲打斷道:“別說這些,我只想要自由。而不是呆在傅宅的金絲雀。”
“我沒有限制你任何自由。”
她低頭笑出了聲來,“傅庚毓,實話實說了吧。我做什麼不想有人時時刻刻盯著我,也不想看你的臉色行事,就連我家裡人也不行。”
“談判結束。”男人覺得沒什麼好說的,看了一眼左手的手錶。
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開始對著枕頭撒氣。枕頭彷彿就是那個目標人物。
下午四點,送來一套極其正式的禮裙。
“莫管家,裙子是給我的?”
“鬱小姐,今天有一個酒會需要和少爺一起。”
“我能拒絕嗎?”莫管家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接下來要說的話就直接被堵住了。
看她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繼續說完沒說完的話。
“鬱小姐,專業的化妝團隊都已經在樓下等你很久了。”
“叫他們回去吧。”她擺了擺手,絲毫不為所動。
等門外男人的聲音響起:“是要我親自來請你?”
看著這張無比熟悉的臉,鬱安晚和鬱安言的確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除了這張臉像,沒有其他地方像了。
莫管家自動退出房間,識相的帶上了門。
“你叫我幹嘛就幹嘛,你以為你是誰?”從來到傅宅的我第一天,她一天二十四小時一舉一動全在男人掌控範圍內,她鬱安晚是個人。
話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太過於放肆。
見狀,撫了撫額頭,男人蹲下身去。同她耐心解釋道:“今天的宴會很重要,同你商量,希望你今晚能陪我一起參加。”
見男人態度突然軟下來,有那麼一丁點不適應。
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只能應聲答應男人。
一入宴會,傅庚毓拿著酒杯,低聲對著身旁女人囑咐道:“等會你就跟著我,不然遇到一些突發情況我怕你應付不過來。”
周崢見了身旁的鬱安晚,禮貌笑了笑,表示敬意。
小聲附在耳邊:“傅總,蘭琛今天也過來了。我們也應該和他打個照面。”
“他人在哪?”
傅庚毓掃視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