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不打算理會門外的男人,可敲門聲還在持續。
“我看見你房間燈還亮著。”
在黑暗中透過門縫,其實能看得清屋內的燈究竟是亮著還是關著。
鬱安晚收回看向門的視線,儘量語氣平和:“我準備睡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關於你姐姐的事情,你難道不想聊聊嗎?”
來不及多想,話已經說出口:“等我,我馬上出來。”
傅庚毓站直了身體,淡淡嗯了一聲。
鬱安晚看了眼自己身上有些過於性感的吊帶睡衣,自己都能一覽無餘,為避嫌還是穿上了白襯衣。
門開了,女人身上還殘留著巴西莓果的香味,味道香甜卻不膩。
“說吧。”她直接開門見山。
他試探性的打量著面前的女人,想要從她的表情裡看出點什麼。“我收到了你姐姐發的訊息。”眼瞅著她表情複雜,陷入沉默。
沒想到話鋒一轉,“她說什麼?”
“對不起。”
就這?她懷疑這男人大半夜是故意來找茬的。
“沒什麼,我就睡了。傅先生晚安。”
正當想要關門之際,男人用腿抵住門。鬱安晚淡淡瞥了他一樣,沒好氣:“傅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他語氣雖然閒散但卻意有所指:“鬱安晚,我不信她沒有聯絡過你。我們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訊息也得共享不是嗎?”
今夜因為男人的追問,她心虛得有些不敢看她:“其實她發的訊息也差不多。”
但鬱安晚暫時無法信任他,估計傅庚毓也是。
兩人的對峙似乎是在一場沉默中爆發,她盯著他,他望著她。誰也不肯認輸。
“可能你不相信,我也希望她儘快回來。”畢竟這未婚妻她一天也不想當。
“是嗎?”他環臂站定在側,面色從容。
“我說了你也不信,何必繼續聊下去。”見狀,她打了個哈欠,扭頭就進自己房間去了。
凌晨的鐘聲響起,身旁的人還在對蘭琛報告著:“我們找的那群輿論造勢者,現在已經全部傅庚毓清理掉了。那群人現在短期內也不敢在輕舉妄動。”
他抿了口茶,尾音上調:“傅庚毓倒是警醒。”
男人不懂的點,為什麼非要件事情鬧大。不解道:“為什麼非要從女的下手?”
猛的將茶杯放下。冷哼一聲道:“傅庚毓做事滴水不漏,你能找得到破綻。何況鬱家和傅家聯姻背後牽扯著巨大的家族利益,以半個鬱家作為嫁妝,你以為他是什麼傻子嗎?”
唯唯諾諾的人不敢應聲,蘭琛擺了擺手,還是眼不見為淨。
靜謐的房間裡,只能聽見男人的呼吸聲。
隔天一早,鬱安晚收到謝時遠電話。這一次,她有備而來,還順帶上了鬱家的律師。
不大不小的會議室內,謝時遠見她還戴著口罩。銳利的眼眸微眯,主動提出:“Alina,我們既然已經是合作關係了,口罩可以揭下了。”
畢竟男人也感興趣,網上之前議論的熱火朝天關於她的身份,有說是南城某大佬養的情婦,不敢露面。也有的說,她的背景不一般。
“等到了合適時間,我會摘掉的。”
鬱安晚對上她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坦坦蕩蕩。
直到律師確定沒問題後,才小聲在她耳邊報告:“需要加一份補充協議在裡面。”
她道了聲再見,除了會議室大門,戴上了墨鏡。
臨上車之際,對著律師低聲道:“爸媽那邊我會和他們解釋的,今天辛苦你了。”說完將早就準備好的錢,遞交到他手上。
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莫管家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沉默了一秒,語氣稀鬆平常道:“莫管家,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忍不住提醒道:“鬱小姐,今天的事情還是該和少爺商量的。”
鬱安晚啞然失笑,挑眉問道:“反正我的事情,你都會事無鉅細的報告給他。我說與不說又有什麼關係。”
這樣幾句話,讓莫管家愣了好一會,才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得出結論:鬱二小姐,也不是好惹的主。
回到傅家大宅後,男人正送客出門。她抬眼和對方打了一個照面,就沒有過多的眼神接觸了。
男人用餐盤前的紙巾擦了擦手,放下刀叉。裝作無意識提起這件事:“今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