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他接過謝應淮遞過來的酒,薄唇一抿。
兩人默契碰了一下杯,相視一笑:“媽最近老是在唸叨著你,你抽個時間去看看她吧。”
“好。”謝應淮爽快應下。
很快回歸正題,“鬱安言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她現在算是消失個徹底。這鬱家……”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但話裡話外都在試探著傅庚毓的態度。
喝了幾杯紅酒,有些上頭。
傅庚毓眼神都開始迷離。“鬱安晚是鬱安晚,鬱安言是鬱安言。只要她乖乖的,和鬱家聯姻也未沒什麼不好。”
謝應淮笑著打斷道:“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何況鬱安晚的事情還在查,這個月月底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兩人就這樣不知不覺喝到天亮。
鬱安晚起一開啟門,就看到依靠在牆壁的男人。要不是知道他有夢遊的習慣,真的把這個男人當變態看。
蹲下身去,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肩膀:“傅庚毓,醒醒,回你自己房間去睡。”
他半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以為還在做夢。
“傅庚毓。”滿身的酒氣,
這句不重不輕的叫他名字的聲音,這才將他從夢境拉回現實。
“我怎麼在這?”只見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一身的酒氣。見狀,鬱安晚不打算搭理,徑直走過。
剛下樓,就看見一個陌生男人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莫管家上前,耐心介紹道:“這位是謝少爺,謝應淮,和少爺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兄弟?
賴夢薇好像記得傅庚毓不是獨子嗎?
頓了頓,下樓。男人看到眼前女人也是一驚,從外貌上來看,鬱安言和鬱安晚看不出來太大區別。
他盯著她,唇角小幅度的彎了起來,這鬱家可真有意思。
“謝應淮,我是傅家養子。”
鬱安晚聽到男人這樣解釋,才很快收回自己異樣目光。
“我是鬱家一直沒對外的小女兒,鬱安晚。”
一個養子,一個棄子。兩人又這樣介紹,莫管家在一旁站著都不知道做什麼表情。
有一搭沒一搭的尷尬聊著天,謝應淮因為從小跟著傅庚毓天南地北的跑,奇聞趣事多。
沒說兩句,就把鬱安晚逗得直不起腰來。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男人聲音倏地在身後響起,她就是聽得出來,語氣說不出來的冷漠。
鬱安晚直起腰,看了一眼自己,沒有任何不妥。不等謝應淮開口,徐徐展開:“在說你去國外的時候被金髮美女,追著要聯絡方式的故事。”
她喜不勝收,眉宇間還帶著點狡黠的幸災樂禍。
像是被說中傅庚毓什麼糗事一般,他的語氣都與平常不同。
“哥,你怎麼什麼事情都往外說。”
謝應淮聽了,完全不以為意。“反正你這些事情,不說給未來老婆聽還能說來給誰聽。”
因為有謝應淮的加入,好像傅宅變得更熱鬧一點。
這頓早飯鬱安晚離開飯桌才結束。
等女人走後,謝應淮拍了拍他肩膀,才開始說:“鬱安晚比那個鬱安言嘛,不知道好多少倍。你非要選鬱家,我的建議是再看看。訂婚宴也不用這麼著急,你這才訂婚沒多久又訂婚。”
傅庚毓在沉思,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剛到星野音樂公司,就嗅到一絲不對勁。今天連公司前臺都不在自己的工位上。
她大步往前走,只聽到公司員工在小聲議論著。“老闆又年輕又帥。”
鬱安晚清了一下嗓子,只是因為她們擋住路,想要過去,前面擠著的人絲毫也沒有反應。
“你好,我想借過一下。”
前臺看了眼,是那個老是戴著口罩來公司的女人。
這才開始打量起她,穿著打扮都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
等人走後,才和公司其他員工議論起她:“她剛來公司,就一直戴著口罩,到底是太醜見不了人,還是單純被打?”
一旁穿白裙子的女人,一聽來了興趣。“多半見不得人吧。”
“讓我來聽聽你們在討論什麼?”男人湊近,眉毛不禁上挑。
下一刻風雨欲來。
“星野是隻養討論八卦的閒人嗎?”空間裡的溫度隨著男人的怒火一起下降,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下一刻什麼舉動點燃這場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