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次,可與從前完全不同。”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很清晰。
可場內諸人看過來的時候,樓梯口便已經沒有了蹤影。
他們皆是搖搖頭,顯然不相信包國維的言語。
“這人誰啊?說話怪奇怪的,曰本人能有這麼好惹?”
“嘿嘿,沒吃過苦頭的富家子罷了,估計也跟著人群去咯,這些人還是太年輕了,不懂曰本人的恐怖啊!當年八國聯軍到北平的時候.”
包國維匯入人群之中,覺得自己僅僅是人潮之中的一粒塵沙一般渺小。
被人潮裹挾著,向秋葉日報的方向進發。
耳邊都是大聲呼喊,匯入腦海的都是慷慨激昂的吶喊。
這是屬於這個時代普通人的,
吶喊。
對於看客們的嘲諷,他自是不會放在心上。
因為他篤定這次反日浪潮一定成功,就像是歷史上十五年後那樣成功。
在他本來的計劃裡,這些如同海嘯一般的人群,從來就不是攻擊曰本人的排頭兵。
哪有讓百姓衝鋒的道理。
此刻,藉著人群的勢頭,一批揹負使命的戰士已經準備悄然潛入秋葉報社之中。
這才是包國維原本的計劃!
“八嘎!王先生這和我們從前商量的不一樣!”
秋葉報社的辦公室裡面,一名身穿西裝的曰本人怒不可遏。
他身材矮小,發起怒來只能踹向面前的盆景。
咣噹一下,盆景打了一個圈,掉下來無數的葉片。
隨即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王兆文在發抖,從心口一直傳導到手臂,全部都在顫抖著。
臉上斗大的汗珠,如同淋浴一般的從額頭流下。
好半天,他才從領口裡抽出一張白色的手絹,擦了擦頭。
“黑田社長,您莫要著急,一切還在咱們的掌控之中,外面那些人只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成不了氣候。”
“八嘎!這些人都將我的報社給圍起來了!馬上就要衝進來將我們打死,你跟我說不要著急?”
黑田的胸口不斷起伏,他指著王兆文說道。
“當初我奉天皇之令,來到這個國家,為的就是讓你們這群支那人明白,誰才是真正的豬人!”
“我本來便想要收手,是你這個傢伙慫恿我再次散播瘟疫的,如今到了這個場面,你若不能想出一個好辦法,我將你們兩個人都給砍了,然後切腹自盡,以謝天皇!”
林世才本來還坐在沙發上,這個時候已經從上面滑下來了。
他抬眼看了一下窗外的人群,聽到其中刺耳的“小曰本”“狗漢奸”的話語,便覺得心裡發寒。
像是死了娘一般的哭喊說道。
“黑田先生,不是咱們的問題啊,瘟疫是這小子冒出來弄好的,這次我看也是他的手筆,這小子該死,與我們無關!”
“不要說沒用的!”
黑田不知從哪裡拔出一把武士刀出來,周圍的四五個曰本人也將兩個人包圍。
“想不出辦法,我便先砍了你們兩個人!”
王兆文哭喪著臉說道。
“黑田先生,您聽我說啊,這些刁民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您不是有槍麼?”
他臉上露出狠厲,不管不顧地說道:“開槍打死一兩個,他們便作鳥獸散了!”
“這”
黑田不是一名軍人,主要還是搞研究和寫文章的,顯然還有些顧慮。
王兆文見有希望,立即添磚加瓦地說道:“黑田先生忘記了嗎?你們曰本人在這裡殺人,還怕受到國府的攻擊麼?他們敢動手麼!”
旁邊有幾個曰本人也嘰裡咕嚕說了一堆,看起來也打算動手。
黑田猶豫了一下,當即咬牙說道。
“好!那就讓這些人嚐嚐火藥的滋味!”
他僅僅是在猶豫開槍的後果而已,是否會挑起戰爭或者是其他。
至於外面人的性命,從來不放在眼裡。
“去拿槍!”
他當即用曰語對其他幾個曰本人說道。
“嗨!”
曰本人們蜂擁到樓底下,從地下室裡面掏出了幾把步槍,便又回到了辦公室之中。
他們每個人都戴上了頭盔,甚至還丟給王兆文和林世才各自一把手槍。
“你們倆的,站在前面先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