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全運會,作
為李叔同這種已經逃離塵世的大師來說,說不定還沒有多少吸引力。
但若是多了包國維的參加,他倒是有興趣看看事態的發展。
“還有這個事情?”黃侃有些驚訝,隨即在報紙上搜尋了一番。“嘿嘿,明日便是這個全運會的開幕儀式了,聽說這裡面參加的,可有不少是外援。”
他分析說道:“這回包國維應該沒有辦法出風頭了吧?他文能行,但這武肯定是欠缺一些的,總不能文武雙全吧?”
李叔同沒有看報紙,只是笑著說道:“還未可知。”
“嘿!朝安吶!聽說這個《射鵰英雄傳,也是包秉文所作呢!咱們社裡面的學生從杭城那邊搞到了一套最新的全集,滬市要上架銷售還得等一些時日呢!”
聽到好友施蟄存的聲音,戴望舒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他從書桌上面慌忙站起,將一本書立即塞入懷中,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侷促地回答道。
“啊!是蟄存啊!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也不說一聲,怪嚇人的。”
戴望舒發出嘿嘿的乾笑,來掩飾自己身體上面的尷尬。
施蟄存倒是有些疑惑了,他說道。
“你沒聽到麼?包秉文有新作品了,就是《射鵰英雄傳,在民間大火的那一本,你平日裡不是最為關注包國維的動向麼?怎麼今天像是被勾了魂魄一般?”
隨即他想明白了原委,三年前,戴望舒到自家做客的時候,一眼就看上了自己的妹妹施絳年。
可妹妹卻如何也看不上這樣一個,面容有些黝黑麻點,再加上性格木訥的大哥哥。
以至於戴望舒陷入到了一場苦戀之中。
對於此,施蟄存一開始並不是很支援的,我將你看作兄弟,你小子竟然想要泡我妹子?
簡直豈有此理。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看到了戴望舒被情所困的痛苦,以至於到了茶飯不思的程度。
甚至於那首著名的《雨巷,大機率便是因為自己的妹子所寫得。
“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
是在寫施絳年,也是在寫戴望舒他自己。
自此,施蟄存便給對方創造了幾次機會,可如今跟從前可大不相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經落伍了。
妹子對戴望舒毫無興趣,施蟄存自然也是沒法子的。
去歲四月份,戴望舒還出版了一本詩集,名為《我底記憶,在扉頁裡面寫下了這樣的語句。
“願我在最後的時間將來的時候看見你,願我在垂死的時候用我的虛弱的手把握著你。”
作為一封情書,委託自己將新出版的書籍,交到妹妹施絳年的手上。
但結果依舊是可想而知,絳年是一個歡脫的性子,根本對內斂的戴望舒毫無感覺。
前月,戴望舒又寫了一封信件給妹子,看起來回信並不好看,以至於戴望舒如此消沉。
施蟄存想了想,還是勸慰說道:“朝安吶,你也別太過於傷心,要可知天下何處無芳草啊!要不你還是跟我去看看包秉文的作品,轉移一下注意力,心裡會好受一些?”
“啊啊?秉文又出新作了?竟然是《射鵰英雄傳!”
戴望舒臉上驚訝了一下,可隨即又緩過神來,有些結巴地說道。
“蟄存你放心,我自是沒事的,我能有什麼事情呢?”
他裝出開懷大笑的樣子,繼續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偶然有了些詩歌的靈感,你且先去學校,我後續便隨你而來!”
“真的?”
施蟄存有些懷疑地看著對方,戴望舒前日還要死要活呢,說他現在好,施蟄存自是不相信的。
但若是有詩歌的靈感,那倒是有可能。
人常說,每個失戀的人,都是一個詩人。
更不要說,戴望舒這個詩壇奇才了。
他微微點頭說道:“那我先去了,你不要耽擱,若是晚了,我可要來逮你。”
“沒事沒事,你只管放心去,我寫完便去找你們。”
戴望舒擺擺手,隨即笑著說道。
“快些去了,要是我這靈感被你說沒了,幾百塊銀元都賠不起。”
“去你的!”
施蟄存笑罵了一句,聽到對方還能開玩笑,隨即便放心下來。
他朝著門外走去,臨到門前不忘記繼續提醒說道。
“你可千萬記得來。”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