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滿,這幾天
也老是見不到章太炎和杜月笙。
這兩個人是大忙人。
一個忙著聯絡滬市的各個好友,在報紙上與吳眺、張之平這些文人展開論戰,
一個忙著跟自己曾經的好兄弟,在上海的街頭暗自火併。
而包國維,則是忙著拜訪幾個想要見到的民國大師。
公共租界定盤路。
包國維到達這裡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下午三時。
租界之中高樓林立,各國風貌的建築風格五八門,寬闊的街道上到處是轎車來往。
有些黃包車伕甚至還會搞兩句洋文,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也不知道是英語還是法語。
繞了幾個彎,進入了一片住宅區,在一棟小院門外停下。
“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冷不丁地包國維對黃包車伕冒出了這句話。
老楊是上次帶包國維去報社的那位,如今成為包國維的專職司機。
他還不知道自己被佔了便宜,撓撓腦袋說道。
“包先生,你不是拜訪朋友嗎?這附近也沒有賣橘子的啊?”
包國維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算的車錢多給了一些,這便宜也不能白沾。
開門的是一個眼球有些凸出,呆頭呆腦的僕人,自稱叫做阿方。
聽完包國維的自我介紹後,阿方打量一番裝束,這才露出笑容說道。
“原來是包秉文先生啊!林玉堂先生已經恭候您好些日子了,他最近在閉關,特別交待其他人都不見,若是你來了才能去提醒他!”
阿方眼睛放出光來,又上下打量一番包國維,感慨說道。
“先生竟然真的這般年輕。”
他還以為高中生的身份是弄虛作假呢。
閉關???
包國維有些驚訝,隨即拱拱手說道:“承蒙先生厚愛了,麻煩通報一聲,就說包國維前來拜見先生。”
說話間,便將手裡的幾盒碧螺春遞了過去,剛才安東尼非要給自己,那麼自己只能來個借獻佛了。
一見茶葉的包裝,就知道價格不菲,阿方笑得更加開心了,連連點頭說道。
“先生在堂內坐一坐,我這便去通報!”
他臨走前還不忘記指了指桌上,那裡放著一打選好的報紙。
“先生最近沉迷研究,好幾天都沒看報紙了,您記得跟他說說。”
“好的。”
包國維點點頭。
等到阿方匆匆忙忙地走了,他才在腦海裡面想起來。
說起林玉堂先生,這也是一個傳奇人物。
他曾兩度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一次是1940年,一次是1950年,一本《京華煙雲更是經典中的經典,被稱為現代版紅樓夢。
但他除了是一個文學家之外,還是一個發明家。
估計最近這段時間,林玉堂先生還在研究那個明快打字機呢。
包國維記得這位大師,為了發明明快打字機,從1916年伊始一直堅持到1946年,甚至期間獲得過好幾項相關專利。
但為了發明中文打字機,林玉堂先生幾乎窮盡了心血,不得不讓人歎服。
所以說,一個大文豪也得有點其他興趣愛好不是?不能成天寫文章呀!
思緒間,便聽到腳步聲,人還未到,聲音就已經到了大堂內了。
“嘿呀呀!秉文啊!秉文!你可讓我日思夜想啊!”
說話間,一個高鼻樑濃眉毛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戴一副圓框眼鏡,眼睛好像時刻笑著,腳步都帶風。
只是這一身長衫上面到處沾滿黑色機油,顯然除了臉胡亂洗了一把,這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能見到先生,也是我的榮幸。”
包國維行了一個禮說道。
等到林玉堂換了一身衣服,二人已經坐在沙發上攀談起來。
“你那篇《沉默的大多數實在是讓人解氣啊!還有那篇《防控疫病小故事,該死你這小子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好像什麼都懂一點的樣子。”
包國維在心裡想到,先生你猜對了,我就是什麼都懂一些。
他回答道:“都是拾人牙慧罷了,《沉默的大多數也是老師幫我潤色過的。”
這一時期的社交準則,就是謙遜。
說到這個,林玉堂好像有些生氣,頓時不悅地說道。
“說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