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界有著舉足輕
重的地位。
特別是他曾經出版過許多教育著作,如今擔任著許多杭城中學名譽校長,在寫作之餘也教授一些課程。
想要發動起學生們,找教育局不行,但找他還說不定真的可以辦到。
所以在離開之江大學的第二天一早,
包國維就坐著車來到了臨浦牛場頭,
這裡如今是一個水陸交通碼頭,只是因為疫病的原因,碼頭上面的工人少了很多。
但是為了生計,還是有不少碼頭工毫無防護措施的卸貨。
用了一個鎳幣的代價,包國維問到了蔡椿壽的居所。
順著河邊行走,路過一處宅院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唱腔。
“脂粉香消懶去添,春恨壓眉尖。”
《西廂記。
這婉轉古老的唱腔,應該便是崑曲無疑了。
只是往日裡面聽到這純正的唱腔,包國維都會讚歎上兩句,可今日卻怎麼聽怎麼刺耳。
特別是將這鼓樂之聲與周圍的景緻相互結合。
街角里蹲著的,不知是生是死的難民,
碼頭上揮灑著汗水,不停咳嗽的漢子,
又或是時不時路過,面露枯槁痛苦之色的老人,
一時間竟然感覺這個場景有些魔幻了。
“人世間。”
“活著。”
這樣猩紅的字眼,不停在包國維的腦海之中迴盪。
他當即加快了腳步,快速的逃離了這裡。
找到蔡椿壽的時候,他正在一棟普通的磚土結構房子內看書,
屋子內有些昏暗,他便將桌子搬到了院子裡面,手裡提著一隻毛筆,專心致志地寫寫畫畫。
院子的角落裡面,用柵欄圍著幾隻小母雞,發出咯咯咯的叫聲。
門口的大黃狗,看見包國維之後,也沒有認生,而是歡快地叫了兩聲,搖起尾巴。
“誰啊。”
蔡椿壽注意到有人來,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
見到這個場景,包國維感覺自己心中的陰鬱好像被治癒了一些,當即拱拱手說道。
“先生是我啊,包國維。”
啪嗒!
蔡椿壽手上的毛筆頓時抓不穩了,直接落在了紙張上,浸透紙張蔓延出一大片黑墨。
“秉文賢侄!”
他當即站起來,眼睛裡面都是驚喜,立即上前迎接說道。
“誒呀呀,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你今天會來啊!”
不多時兩個人已經坐在桌子面前,蔡椿壽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為包國維端上一碟生米,還有幾個自己種的瓜果。
他還想要溫一溫黃酒,被包國維拒絕了,近來不喝酒。
“上次一別,已經過了有半月了,如今秉文伱可謂是揚名全國了啊!”
蔡椿壽顯然十分高興,一邊捋須一邊說道。
包國維臉上卻是苦澀,擺擺手說道。
“都是在滬市的一番胡鬧罷了,我原只是想要推進一下募捐會,誰知道惹出這麼多事端,主要是我這個人實在有些耐不住性子,別人說得不對,便想要好好說道說道。”
“應該如此,應該如此。”蔡椿壽笑得沒了眼睛,他看向包國維便像是子侄一般。
“電影、音樂之類的我不懂,但我知曉你那個《回答一腔熱血,《一代人的嚮往國家崛起,還有你與周樹人先生說的那個二十字謹言,我可謂是如雷貫耳啊!”
包國維張了張嘴,沒有想到這個事情已經傳到蔡椿壽的耳朵裡面了。
不是說好的,民國訊息傳播速度慢麼?
怎麼杭城都知道了?
那天到底是誰洩露出去的?
蔡椿壽卻笑著解釋說道:“我在滬市還是有些友人的,信件來往有時候比起報紙來說,要快上不少。”
二人寒暄了一會兒,包國維也不願意閒聊,便將自己此次的來意說明了一番。
聽到是關於疫病的事情,蔡椿壽立即變得嚴肅起來,他有些氣憤地說道。
“這些個杭城官員,我早知道他們不堪大用,秉文你提供的《防控疫病措施乃良策也?如何不能夠落實了?”
包國維嘆氣說道。
“如今之際,為的是千千萬萬百姓的生計,所以我便想要發動一些學生,一起做疫病相關知識的宣傳,百姓們的觀念改變了,懂得自我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