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是我兄弟魏俊明,我和他認識,厲害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黃章已經躲在人群的角落裡面,透過縫隙觀察著這邊的論戰,看到包國維一番話說的熱血沸騰,甚至於將徐子義都打得節節敗退,他不由得激動的說道。
旁邊的人並不理他,但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熱情。
“我這兄弟平日裡還是有天賦的啊,跟他談論的那些東西,都一一記下了。”
“這徐子義也不過如此嘛。”
說是這樣說,但黃章的眼神炙熱,恨不得現在在臺上說話的是自己。
“聒噪。”那人耳朵都快要聽出繭子了,實在受不了,便十分嫌棄地躲開了。
前面一人看熱鬧似的轉過頭來,對著黃章說道。
“莫要得意了,你那個朋友要吃癟咯。”
“啥?我看看。”
黃章立刻湊上前去。
.....
文會中心。
“西方發展歷史?你確定?”
包國維差點笑出聲來,反問說道。
“對!閣下可敢一論?”
徐子義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越發覺得剛才說話的人簡直是及時雨,先前的辯論不知不覺便被對方拉進了溝裡面,以至於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老實說對於國內的情況,他實在是瞭解的不多,平日裡更加關注的自然是國際形勢,可以說國內的爭論對於他來說處於劣勢,而談到國際就真正是他的主戰場了!
眼前此人看起來只是一個學生,怕不是從書本報刊上學到的這些言論,這也不奇怪。
文壇之中,從來都不缺乏天才。
但在這個國內資訊依舊蔽塞的時代,見識是對方與自己無法跨越的鴻溝!
這一輪,自己絕對不會輸!
但他此話一出,守舊派的先生們瞬間就不淡定了,在他們的眼裡包國維能夠說出先前那番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要知道他看起來還只是一個高中生。
現在你徐子義見辯駁不過,竟然提出要辯西方發展史,你一個海外留學生跟高中生談論這個,不是純純在欺負人嗎?
老先生們頓時騷動起來,憤憤不平地為包國維說話。
“小兄弟,你剛剛說得話已經極好了,莫要再繼續下去了。”
“徐子義,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你怎麼不敢跟章先生說這些話?”
“他急了,他急了。”
.....
而蔡椿壽也有些擔憂地看向對方,他如今對於包國維的身份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早就對他有了欣賞之意,所以不由得提醒道。
“賢侄,要不然咱們還是算了。”
在他的眼裡,包國維是絕對沒有勝算的,那徐子義可是辯論的高手,更別說對於國際各國的深刻理解。
而包國維若是就此收手,以他先前的那番言論,保不齊得在這杭城文壇佔據一席之地了。
所以還是見好就收吧!
“各位可不要胡說,我這是向這位小兄弟討教學識呢,伱說是不是啊?”徐子義面露得意之色,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聽到包國維努力控制住自己不笑出來,見蔡老先生還想為自己說話,隨即擺擺手說道。
“先生不必擔心。”
“好!真好!”徐子義平日裡說話都是溫文爾雅,今天破天荒的像是喝酒上頭了一般。“不愧是少年英傑,不像是那些畏首畏尾的縮頭烏龜。”
他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老先生們又再次被他激怒。
“徐子義,你說什麼呢?”
“老夫這個暴脾氣!”
“老曹,照顧好老夫的妻兒,我去跟此子拼了!”
....
“欸!”蔡椿壽揮了揮手,阻止住了老先生們的騷動,不僅僅是因為這是文會,更是因為這些老傢伙起衝突佔不到一點便宜。
他板著臉說道:“咱們這是文會,自然是以文會友,徐子義你莫要說出那些粗鄙之言。”
徐子義嘴角一扯,但是蔡椿壽的資格很老,他也要給幾分面子,隨即拱拱手說道:“對不住了各位老先生,剛剛失言了。”
“既然如此,徐子義你也莫要佔便宜,美利堅國的相關情況就不該在討論的範圍之內。”
“這是自然。”徐子義思索一番,隨即說道。“不如咱們來論一論那英吉利崛起的歷史。”
“這英吉利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