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事沒事。”被嗆了一下,龔德明有那麼一些尷尬,裝作沒聽到,拍著胸脯說道。“咱們一直都是好兄弟啊,從今之後有什麼事情都來找哥哥我,一定無不應允啊!”
包國維笑了笑眼睛裡面露出狡黠,這讓龔德明打了一個寒顫,老實說他現在真的有些怕包國維了。
因為這小子總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個時候,魏俊明從外面回來,算是給了龔德明一個臺階下。
“誒你坐我座位幹嘛,讓開讓開。”
等到龔德明識趣的離開,魏俊明才樂呵呵地說道。
“包國維,你小子可以啊!原來還有這一手,這回那些人可就又吃癟了。”
說罷他發出爽朗的大笑,這個那些人自然意有所指,周圍的人談論的聲音停了一下,隨即當做沒有聽到一般。
“碰巧而已,我也不知道楚南先生會突然發什麼嘉獎信,可惜了。”
包國維攤了攤手說道。
“可惜了?什麼可惜?”魏俊明有那麼一些疑惑,感覺自己又跟不上包國維的腦回路。
“包國維!你怎麼一點都不跟我說!”
清脆的女聲有那麼一些憤恨,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是章念月是誰。
包國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嘛,況且能得到楚南先生的嘉獎,我也是很意外的。”
“姑奶奶今後不會再幫你了,害我還低聲下氣地去求那個老頭子。”
看著章念月氣鼓鼓的樣子,包國維不禁覺得有些可愛,她是真的為自己的事情去盡力想辦法了。
隨即安慰說道:“這篇《沉默的大多數》還是要多虧了你,若不是你給了太炎先生,恐怕也得不來這份嘉獎信。”
聽到這個,章念月氣消了一些,沒好氣地說道。
“今後可不能這樣了,總是要多做些準備,你呀,就是太單純了一些。”
旁邊的魏俊明聽到“單純”這兩個字,臉上頓時一抽,轉頭看向包國維,怎麼也不能將他和這兩個字連起來。
包國維則是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多時,上課的鈴聲響起。
照常一般楊炎先生頂著一頭光頭走了進來,在這南方寒冷的春日裡,他似乎一點也不懼怕寒冷。
而剛剛踏入教室的第一時間,他就看向了坐在教室中央的包國維,神情有那麼一些複雜。
“起立!”
“敬師!”
等到學生們鞠躬行禮之後,楊炎才用手壓了壓自己的教材課本,臉上露出和煦的微笑說道。
“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咱們的包國維同學近期於《時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得到了各界人士的嘉獎,特別是教育界的黃楚南前輩,還寫了一封嘉獎信到志誠中學,我們也可謂是與有榮焉......”
作為一名國文老師,對於這些場面話簡直是輕車熟路,無非是要好好向包國維學習之類的話,在講了五六分鐘之後,他才做了結語。
“現在,各位請為包國維同學鼓掌。”
譁~
一時間熱烈的掌聲在教室之中的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包國維。
包國維稍微感覺到有那麼一些不舒服,微笑地對著大家點點頭。
他突然注意到一個炙熱的目光,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似乎是從安淑真那裡傳來的。
不知怎的,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有那麼一些噁心。
對於包國維來說,僅僅是一個課堂上的小插曲,但是對於其他同學來說,從今以後才將他真正地看做“自己人”。
這個時候,章念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來說道。
“包國維,我老爹又叫我找你了。”
她眯了眯眼睛,有些懷疑地繼續問道:“他最近老是提起你,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這突如其來的話,令包國維有些尷尬,心裡想著,我總不能告訴你,我叛變了,成了你老爹的小弟吧?
成為民國國學大師的小弟雖然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但是對於章念月這個朋友來說,總是有那麼一些不講義氣。
於是他面上還是說道。
“大抵是因為上次那篇文章的事情,太炎先生還要找我研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