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態?
若是他也隨之批評包國維,這《防控疫病細則該如何推行下去?
好像被逼著,只能給這小子站隊了!
褚慧僧頓時有些吹鬍子瞪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包國維。
後者一幅被發現但是無所謂的模樣,十分悠閒地喝了一口茶。
他故意的?!!
這讓褚慧僧更生氣了,他也想喝口茶好好緩一緩,但是被嗆了一口,差點背過氣去。
“咳咳咳!”嚇得陳芳秘書連連上來為他拍背。
褚慧僧這才好半天抬起頭準備說話,而此刻臺下所有人的眼睛看向他,滿是期待。
“聽說褚先生對於這個包秉文很是欣賞啊?而且章瘋子跟褚先生的關係也十分的好,褚先生應該會‘照顧’包秉文吧?”
“嘿!就算是褚先生也不能如此偏袒,剛剛包秉文那個話你也聽到了吧!實是囂張至極,這要是傳出去咱們的臉可往哪裡擱啊!”
“就是就是,等待會褚先生訓斥那包秉文,我們就群起而攻之,今後這小子在杭城,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褚慧僧掃視下座的眾人一眼,看出了他們各懷鬼胎的心思,此刻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包國維這一鬧,他就不得不為了推行這細則,站上對方的戰車了。
他咳嗽一聲,隨即開口說道。
“諸位莫要多言了,我看這包秉文說的也有理。”
“.”
“.”
一時間,在場的諸位感覺喉嚨裡有什麼東西梗住一般,像是無法呼吸了。
這可是向來剛正不阿,從未徇私的褚先生啊!
他如今為這包秉文破例了?
“褚慧.褚.先生,您是不是說錯了,包秉文他剛剛可是說了.甚為不妥啊!成何體統!”
王兆文頓時坐不住了,他拍著桌子站起來。
“對啊!褚先生,這包秉文確實是人才不假,可是也太過於狂妄了,這樣的人寫出來的細則恐怕也難以使用吧?”林世才結結巴巴的說道。
“行了!”
褚慧僧已經失去了耐心,防控疫病這個事情本來就急迫,已經扯皮太久了,不容再有任何的拖延!
“莫要再用你那儒家仁義禮之類的話來說教,細則是細則,人是人,莫要將二者混為一談!”
“況且爾等如今不應該反省嗎?光光是一個防控疫病的措施細則,你們就已經討論了一個星期之久,尚且沒有拿出一個章程來。”
褚慧僧只能起身為,臉上的怒氣顯現,一時間臺下諸人都噤若寒蟬。
“好好好,迫在眉睫了,疫病即將到了杭城了,開始著急了?開始上火了?”
“如今人家將章程完完整整的提到你們桌上了,你們又開始議論紛紛,爾等那是在討論嗎?莫不便是見人家是個學生,見人家是太炎先生的弟子,心中便生了嫌隙。”
褚慧僧喘了兩口氣,近來火氣發多了,他也就習慣了,繼續厲聲說道。
“我不論你們有何等的鑽營,又想著何等的權謀,攀附什麼樣的關係,如今千萬萬百姓的性命受到了疫病的威脅,若是再有人搞這些蠅營狗苟!我褚慧僧就算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絕不放過他!”
聲音簡直振聾發聵,響徹整個會議廳。
在場的諸位官員無論有什麼意義,都低下了自己的腦袋,沉默不語。
而此刻格格不入的只有一個老六。
包國維繼續喝著茶水,饒有興致地審視著在場諸位高貴先生們。
“褚先生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這樣身體會不會吃不消啊?”
單獨的辦公室裡面,只有褚慧僧和包國維兩個人,包國維見對方滿頭大汗的模樣,不由得提醒說道。
“老夫甚好,不過今後是再也不會讓你上這會議桌了。”
褚慧僧坐在書桌面前,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一塊白布巾擦的都已經溼透了。
包國維倒是有些愧疚的,褚慧僧的人品他是認可的。
這是一個值得敬重的老人,在他心中的那份赤子之心,無論是在歷史上還是在現實之中,都是無可辯駁的。
他搓了搓手,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褚先生,我這不是太年輕了嘛,實在是有些衝動。”
“我看你不是太年輕了,而是太老成了。”
褚慧僧沒好氣地說道,隨即就審視起面前這個少年,他現在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對方,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