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的小房間內，陶學明老老實實的坐在小板凳上，他面前，站著兩個魁梧的大漢。

"哥，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還小，才十三歲。"

陶學明一副很柔弱的說道，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麼可能去殺人你。

兩個壯漢，嗤鼻一笑，說："案發現場，有你遺留下來的手套，你怎麼解釋？"

"真的不是我的。"陶學明急忙搖頭晃腦起來，解釋道："咱們可以做鑑定，提取指紋檢查都行。"

聽到這個話，兩個壯漢撲哧一聲就笑了。

提取指紋就是一個笑話，這裡只是一個破舊的小縣城，不是大城市，他們可不會那種手段。

反正在他們眼裡，案發現場有遺留的證據，那鐵定就是犯人的了。

"小子，雖然你看起來不像能殺人的犯人，但這次的案子影響太大了，整個縣城的老百姓都很害怕。"

"你老老實實的簽字認罪把，大家都好過一點，怎麼樣？"

陶學明氣的夠嗆，人又不是自己殺的，憑什麼簽字。

簽了字，那不就是承認自己是殺人犯了嗎，這個鍋，老子不背。

眼見陶學明不開口，兩個壯漢呵呵一笑，繼續說："你不肯簽字，我們也有辦法讓你承認。"

說完，兩人轉身出去了，砰的鎖上了鐵門。

陶學明撓撓頭，心想這可咋辦啊，那手套怎麼就跑到案發現場了，難道是被人陷害？

誰陷害自己？

"啊！"

隔壁，突然傳出了慘叫的聲音，聽聲音，很像是包志鵬。

陶學明心中一驚，隔壁什麼情況，不會在打人把。

過了四五分鐘左右，先前的兩名壯漢回來了，手裡拿著筆錄，笑眯眯對他說："好事啊，就在剛剛，你兄弟指認你了，人就是你殺的。"

陶學明面容僵硬，搞什麼，怎麼可能，包志鵬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這時，包志鵬被帶進來了，陶學明看到對方臉上跟胳膊上有傷痕。

"我問你，案發當天，你是不是看到他殺了那個女人？"

壯漢冷笑著問。

包志鵬眼中透漏著驚恐之色，他顫抖的看著陶學明，一句話說不出來。

"問你呢，你是不是看到他在案發現場！"

壯漢狠狠瞪了包志鵬一眼。

包志鵬嚇的雙腿哆嗦，眼淚都出來了，大哭起來："叔叔，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兄弟他沒有做過那種事……"

聽到這番話，壯漢氣的鼻子都歪了，剛剛在房間，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給我帶回去，繼續問。"

壯漢冷聲說。

"你們住手！"

陶學明很生氣的說："你們不能這樣子，我是冤枉的，不要……"

壯漢揮揮手，讓人把包志鵬帶了出去。

隨後，這個男的走到陶學明跟前，似笑非笑看著他，說："小兄弟，前兩天市裡剛來檢查，已經批評我們了，讓我們七日內必須找到兇手。"

"除夕夜，又死了一個女人，這要是捅到上面了，我們都不好過啊。"

"小兄弟，你體諒我們一下，老老實實的籤個字，我們也爭取給你求求情。"

陶學明咬牙切齒的說："我不籤，簽了我就被槍斃了！"

八九年，還沒有出臺未成年保護法，他這個年紀真的犯了事，那也得按照大人一樣來判。

這個字簽了，百分百死定了。

"不籤是把？"

壯漢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然後他從桌上拿起一本書，墊在了陶學明腿上。

陶學明神色一變，這要是捱揍啊。

男子抬起拳頭，砰的一拳砸在書本上，陶學明瞬間感覺到腿上一陣劇痛傳來。

差點就忍不住叫喊出聲。

"籤不籤？"男子冷著臉問。

"不籤，死都不籤！"

陶學明憤恨的說。

男子冷笑，握緊拳頭，繼續砸。

"隊長……"門外有個人走了進來，低聲在男子耳邊說了一句。

壯漢聽完，眉頭一皺，尋思了一下後，轉身出去了，大門鎖上。

陶學明疼的倒吸冷氣，太狠了把，那一拳差點把自己的腿給砸廢了。

……

接待室內，剛剛的隊長笑眯眯走進來了，說道："李所，找我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