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突然搞這一出,有點意外呀。
這姑娘性格怎麼樣?兩人合不合得來,他這二弟壓不壓得住。
什麼時候的事情?見了面沒?小心你上司給你塞個真·母夜叉啊...
還沒看完呢,任俊傑就已經想到了這麼多了。
信上任俊睿也沒細說,就只說了段安道要認他做女婿而已。
還說了是段安道的小女兒,過了年就17歲了,甚喜。
這個甚喜是什麼意思?
表示有點喜歡?
還是說這兩人之前就已經暗自許定終生了?這小子藏得挺深的呀,都不告訴他們。
看完信後,任俊傑已經是越想越偏了,腦海中已經自行勾畫出一幕幕狗血戲碼了。
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恰好被將門虎女的段文秀看到了,然後芳心暗許。
後面又“機緣巧合”的搭上了話,誒,老丈人看女婿上進,便主動出面撮合這段良緣。
事實證明,人要是閒下來就容易中二,任俊傑這段時間就是太閒了。
不管怎麼說,這小子自己喜歡就好,爹孃到時要是收到了信,肯定也很高興。
這小子終於是開竅了啊,而老孃肯定會去給列祖列宗上幾炷香的。
想著想著,任俊傑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隨即便走去書房寫封回信,再問問他二弟是什麼個情況,事也不說清楚一些。
...
臘月二十八,京城。
任家。
此時的任家佈置得一片喜氣洋洋,年味十足。
雖然任俊傑沒在京城,但董舒婉這些天早已替他理好了京城的人情往來。
你不在京城是一回事,但你夫人在京城又不來往,那就不好了。
所以任俊傑之前就早早的將過年需要送禮的人,都寫信給他娘子了,讓他娘子安排就好。
還有一點要注意,別收太貴重的禮物,咱們家不缺錢,也不差這點錢。
之前任俊傑在翰林院幹了一年,很多同僚這會可是很想跟任俊傑打好關係呢。
明明自己比他先進的翰林院,為何現在人家是正四品的知府了?這逆天的運氣,比不了比不了。
在京城,除了任俊傑的那些好友之外,還有很多大佬們需要走動走動,露露臉,他可以不收,但你不能不送。
身為一個合格的賢內助,董舒婉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這些天她也已經將禮都一一送完,大佬們都很給面子的收下了。
董舒婉她們是八月份到的京城,算下時間的話,她們已經在京城住了差不多五個月,都逐漸習慣了京城的生活。
董舒婉每天就是跟她的姐妹們打打牌,聊聊八卦。
還有經常去參加宴會什麼的,不管你樂不樂意去,反正都得去做做樣子。
這京城一砸一個官老爺,大官多的是,所以比起廣州那邊,京城官家夫人的宴會時不時就有。
董舒婉是已經習慣了,而且比在廣州那邊還多了個心眼。
這些京城夫人們玩的手段厲害得很,稍不留神就會掉進她們的坑裡,董舒婉這幾個月表示學到了。
而任慧萱來到京城幾個月,已經習慣了京城生活。
剛來京城那會,這丫頭可是興沖沖的,看啥都感興趣。
不過住久了就覺得也就那樣吧,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
在新昌縣,她可是首富家的小姐,那是閃閃發亮的星。
在京城呢,那她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
跟她大嫂去參加夫人們的宴會,說話得小心翼翼,還得賠著笑臉,那些小姐們看她都像看土包子一般。
任俊傑雖說現在出息了,董舒婉又是誥命夫人,但在京城裡還遠遠不夠。
有心機的夫人們會打好交道,而有些傻愣愣的小姐們還是會不由得高傲起來的。
古代京城人士都是有種莫名的優越感,這是正常的。
雖然那些眼神很隱晦,但任慧萱還是能切實感受到的。
有一次,有個小姐還暗地裡嘲笑她的江南口音和裝扮呢,恰巧就被任慧萱聽到了。
這讓小丫頭第一次見識到人性的險惡。
雖說從小任老爹就教她各種識人之術,但這是小丫頭第一次深切體會到,挺受傷的。
小時候被她大哥任俊傑騙走了壓歲錢,她也沒有那麼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