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軒笑道“就差你了,這都天黑了”
任俊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抱歉,走路來的,還沒日落就來了,還以為我是最早的”
王博超招了招手,連連說道“快坐快坐,行啊你小子,居然又是案首,快說,你是怎麼考上的。”王博超給任俊傑讓了一個位。
任俊傑坐了下來後,雙手一擺,笑呵呵說道“還能怎麼考?就那樣唄,都是運氣運氣”
張建英拿著酒壺,說道“誒誒誒,先別說那麼多,慢來的,罰酒三杯。”說著,張建英親自給任俊傑倒了一杯酒。
羅浩軒笑著附和道“就是就是,先把酒喝了再說”
任俊傑接過酒杯,訕訕一笑“好好好,我認罰”
言罷,任俊傑一飲而盡,又連喝了三杯,這才剛開始,個個生龍活虎的。
王博超看向上方的臺子,微微一笑“小梅姑娘,這曲別停啊,繼續奏樂”
小梅笑著點點頭“好的,王公子”
一時間,現場又飄蕩著悠揚曲折的琵琶聲。
羅浩軒舉起酒杯,繼續說道“來,咱們先來走一圈,今天是個高興日,可要喝得盡興啊,祝願子鴻兄和懷遠兄今年八月份的院試順順利利,更上一層樓”
“好,幹了”
眾人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了有各自的書童倒酒。
這時,王博超又開始整活了,拍著任俊傑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咱們子鴻兄是縣案首和府案首,要是院試還是院案首的話,可就是小三元了,子鴻兄真是令我太意外了,佩服佩服”
要說在場誰最瞭解任俊傑,那就是王博超了,他以前雖然知道任俊傑有才,但沒想到任俊傑這麼溜,比他還溜,要是到時真又是院案首,那就是小三元了,這也是讀書人的夢想之一,到時肯定揚名整個越州。
任俊傑回到三叔家時,三叔他們震驚了,縣案首?府案首?那下一步?嗯?還真有搞頭啊。
這會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在飯桌上,任俊傑又被三叔三嬸提了出來,當了兩位堂弟的好榜樣。
三叔還說了句挺扎心的話,那就是“你們看看你們大堂哥,以前沒咋學習,現在才學了一兩年就能連中案首,你們再看看你們自己,學了多少年了,連四書五經都還沒讀完”
任俊傑當時就挺無語的,三叔這是誇他還是損他啊?還能這麼比嗎?
兩位堂弟齊齊幽怨的看著他們大堂哥的時候,大堂哥頭一歪,一臉的無可奈何,別看我,我也不知我這麼溜。
哎,怪我太過分綻放,讓周圍失了顏色,任俊傑很是自戀的想著。
下午的時候,任俊傑去了一趟府衙,在禮房那裡領了一張“學歷”也就是由府衙禮房開具的印結,上面還蓋有府衙的印章,這是證明你現在就是童生身份的一張紙。
到時回新昌縣後,還要去縣衙禮房做登記,也在印結上蓋上縣衙的印章,記錄在冊,方便以後管理。
快要日落之時,任俊傑帶上阿福趕到了張建英家的酒樓-福興樓。
這福興樓是城裡幾大酒樓之一,要說考試期間,哪裡最為熱鬧,那就要屬青樓和酒樓了,文人騷客,最愛的就是這種調調,三兩好友湊在一塊喝酒尋歡,談地吹牛逼。
最近這段時間,福興樓經常人滿為患,座無虛席,特別是晚上,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大魏和宋朝一樣,是沒有宵禁的,打破了傳統的坊市制,讓商業更為發達,白天百姓去田裡幹活,晚上就可以挑著擔子沿街叫賣,夜生活十分豐富。
任俊傑和阿福來到福興樓時,酒樓已經點上燈了,在灰濛濛的天色中,酒樓的燈火更加奪人眼目。
“客官客官,幾位?”
任俊傑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滿臉熱情的小夥計,向他湊了過來。
任俊傑微微點頭,說道“在下任子鴻,是你家小公子的朋友”
小夥計一聽,那就更加熱情了,低腰伸手作出請的姿勢,笑哈哈說道“原來是任公子,小公子有吩咐過小的,公子隨小的來”
任俊傑笑了笑,再次點頭應了一聲”嗯。”便跟著小夥計走了。
這福興樓有三層,任俊傑一路上都簡單的環顧了一下,府城就是府城,這比縣城熱鬧多了,幾乎一樓都坐滿了人,中間還有一個貌美的舞姬在跳舞助興。
明晃晃的燈火加持下,讓那舞姬靈動的身軀舞得更加風情萬千,引得滿堂喝彩,喧囂聲差點蓋過了那美妙的琵琶聲。
任俊傑